12 黑白(1 / 2)
“我听说李婷选手曾经下过职业将棋?” “是啊,虽然李婷选手不如孙破军那般在职业将棋届那么出名,但她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职业女棋士。” “我也听说将棋比围棋还要复杂,是全世界最复杂的棋?” “嗯,尤其是将棋中的镰仓大大将棋,作为将棋中最复杂的棋种,听说下完一整盘棋,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那华夏的神鹿象棋呢?不是也很复杂的吗?和岛国的将棋复杂程度应该不相上下吧?” “神鹿象棋?那是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一个象棋延伸玩具罢了!他怎么能与将棋相提并论!” “那李天道不是完蛋了吗?他怎么可能下得过对面,毕竟对面接受的可是全世界最复杂的棋类训练。” “是啊,他已经完蛋了,在开局的这几手中,他连续失误了两手,劣手炮就算了,可以理解为大赛经验不足,但不管直車,那就是选手个人能力不足了。” “看来咱们华夏就连象棋都后继无人了!” “唉!谁说不是呢?” ……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李天道,就像大部分人都期盼着这场比赛的结局是李天道落败那样。 象棋,这个可以说是华夏最知名,也是受众最广的“国棋”,在这个时代被很多人打上了诸多意义不明的标签。 这些意义不明的标签说好听点就是现在许多承受着生活重压的成年人们在这个看不清未来的世界里,拼命寻找的宣泄口。 但说难听点,就是现在许多成年人,再也没有对国家还有国粹的自豪感,他们变得低欲望,变得想要躺平,变得看什么都毫无波澜。 这些标签说实话,也不是单单打在象棋身上,这些标签啊,同样也打在万千成年人的身上。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除了生活,人生,还有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迷茫之外,更多的还是媒体贩卖过剩的焦虑。 媒体从来也不会考虑过他们所制造的焦虑到底是对当代年轻人是好还是坏,他们只会一味把他们看到的,猜想的,还有虚构的焦虑全贩卖给所有当代的成年人。 慢慢的,国家的荣誉感,民族的自豪感,国粹的美丽,还有历史悠久的传承,都在这无穷的焦虑中,慢慢淡泊,变得无关紧要。 只留下一个个一脸迷茫,看不见希望的绝望年轻人。 华夏,如今比任何朝代,任何时代更加需要英雄,需要一个勇于改变现状的英雄去拯救着大片迷茫的年轻人。 但现实中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英雄,有能力的人习惯独善其身,没能力的人也慢慢被接触到的媒体,生活所同化,习惯了漠然去看淡身边的一切。 偶尔,也会出现几个想成为英雄的华夏少年人。但媒体总会在他们站出来的那一刻起,告诉他一些古怪的大小道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觉得生活这么简单吧? 不会吧?你不会不知道人其实从一出生就被注定好了自己一辈子的上限吗? 有些东西出生没有,那这辈子也注定没有。 人活着就该为了挣钱!为了挣钱!为了挣钱!除了挣钱之外,理想和梦想全都是骗子的话语。 渐渐的,这些歪门邪道,居然成为了道理,一步一步摧毁着很多想做英雄的年轻人们——他们所坚持的信仰。 … 李天道听着四周的流言蜚语,也看着四周恶意揣测他的眼神,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的跳正马也让自己的劣手炮变成了“小劣手炮”危危可及。 李婷也没有犹豫的抓紧机会,跳起了正马。 随着她的跳马,整个棋局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虽然双方并没有出现任何棋子的损耗,也虽然双方也没有出现太过激烈的交锋。 但很多人却都下意识地认为红子的胜率绝对高于黑子。 就像许多媒体总是告知大众出身很重要的道理那般! 提前领先一手的红方,再加上多走一手的红車,她,多像那些投胎在富家的阔少啊。 反观黑子,先天不足不说,从小也没接受过富家阔少所受到的幼儿教育,他的那一手拙劣的劣手炮更像是那些在别人眼里视为没出息的父母,在孩子孩童时期放养的天性。 李天道的下一手更是坐实了大众眼里“棋院最水状元”的名号。 他的下一手依旧没有管那过河的红車,而是移了一下正马旁边的黑車。 这一手不但看上去有些拙劣,还有些小市民般的贪婪。 李婷望着李天道这手进車,她也笑了。 “这个只会傻笑的小傻子,不会是在偷学我的套路吧?” 李婷一边这么想一边移着車,果然,正如她所想,李天道的下一手是进車过河,死死的卡在两卒中间。 也随着李天道这一手,双方的局面几乎一模一样。 当然,造成双方局面一摸一样的根本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劣手炮的开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压榨了对面开局时的生存空间。 此时的李婷和李天道就像是两个分班到一个班级的小学生一样,虽然他们两看上去无论是智力还是身高乃至身体素质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细看来说的话,出生在有钱人家的李婷,天生就要比出生在穷苦家的李天道要多上很多优势。 很快,李婷的优势就被充分的展示在棋盘之上。 平炮对車,李婷的这一手很巧妙,天生多一手的她,就算和李天道换車,她也是占尽便宜的。 这也像这两个同读同一个班级的学生,同时在考试中拿到了全班第一。但不同的是,家境富裕的那个孩子,因为自己比起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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