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2 / 2)
的,就是这话说出来,跟瞧不起人似的。谢仪舟今日被江景之气了好几回,也反过来让他憋屈了好几次,看在他是为自己好的份上,这次没和他动手。
但事关尊严,该说的还是得说。
“以前我与硪死鬼在一起时,都是我拍案拿主意,饿死鬼最多就是个出谋划策的。"谢仪舟力争道,“饿死鬼都没嫌过我不聪明,你少小瞧人。”江景之脸色乍然一黑,忍了忍,说道:“你还在病中,我不与你吵。走了。”
他拂袖,大步离去。
谢仪舟靠坐在床头,行动不便,拦不住他,在他走后握着匕首细细端详了会儿,静下心回想两人的对话,心里头除了一些说不明的酸涩外,更多的还是怒气。
越想越气。
被那一巴掌拍过后,江景之没再每两句话就矫情一下了,但气人的本事一点没减弱。
谢仪舟想她就该在每次听见江景之气人的时候就打他一下的,反正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她以前是怎么与饿死鬼相处的,还不是她说了算?谢仪舟没完全恢复,精力不济,与江景之费心说了那么多早就累了,遗憾了会儿,收好匕首洗漱去了。
收整好自己,时辰已近亥时,她上了榻,心里又琢磨起江景之的麻烦事,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半响,听见外面除了风声静悄悄的,料想夜已深,谢仪舟轻声唤侍女过来熄灯。
她得先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做别的事情。
侍女快步小跑进来,却没熄灯,而是道:“三小姐,太子殿下处理完事物经过咱们这儿,瞧见烛光还亮着,又过来…”才说完,熟悉的脚步声就响在了屏风外。
谢仪舟刚沐浴过穿得单薄,来不及去披外衣,慌忙遮好纱幔,再裹紧了寝被蜷缩在里面。
“唰”的一下,纱幔被从外面掀开,江景之点漆黑眸与棱角分明的面庞出现在谢仪舟眼前。
“怎么这么晚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江景之眉峰下压,眯着眸子道:“不是,我只是越想越气,特意来与你说句话。”
他一手拂着纱幔,一手撑在谢仪舟床头,俯身下来,燃着火光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谢仪舟,面无表情地说道:“谢仪舟,我警告你,饿死鬼是饿死鬼,我是我,你以后不要总是拿他与我做对比,不要总是惹我生气!”谢仪舟:…啊?”
还在怔愣中,江景之放下纱幔,无情地转身走了。这人来去如风,等谢仪舟才回过神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即将消失。她反应过来江景之的用意,脸一下子涨红,扯开纱幔探出身子,朝外喊道:“到底是谁在憋着劲儿和他做比较?!”微哑的声音在室内回荡,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想来江景之多半是走远了,没听到。
谢仪舟在床榻上坐了会儿,在床榻上用力捶了一拳,恼道:“你才不要惹我生气!”
气死了!
若不是时辰太晚,若不是她没有力气,真该追上去狠狠捶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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