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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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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察觉自家主子面色难掩的肃杀寒意,影风只得壮着胆子继续道:“主上三思,陛下对这位郡主极为重视,而此事早已惊动了陛下,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叫来了,而今一夜过去,若主上迟迟未出现,陛下怕是……”

晏闻筝懒懒掀起眼皮,锐利幽沉的视线望进雨幕,雨珠崩溅在地上炸开来豆大的水花,男人唇角稍勾起嘲弄的笑:“呵,陛下?”

“那老皇帝不过是拿其背后的兵力作筹码,想制衡本王罢了。他以为塞个郡主进来,本王就会任他摆布?”

“主上……”

影风听罢,不敢随意接话,眸中闪过复杂神色,又听见晏闻筝狠戾的低语:“而今愚弄到本王的头上来了。”

话音意味不明,更有跃然纸上的暴虐,影风缄默思索,不知自家主子的话里是指此刻在屋子里的那位阮小姐,还是住在竹舍里头一月有余的那位白郡主。

许久没有答案,影风又禀道:“主上,还有一事,卫成临这几日各处打听阮流卿的消息,甚至试探到了咱们的地盘。看来,他并不信而今阮家二小姐身死的传闻。”

听及许久未想起的那位难缠的同僚,晏闻筝散漫的神色划过丝许阴翳,道:“他若是信了,他便不是卫成临了。”

边说着,晏闻筝抬手,把玩着指间的玉扳指。

这枚玉扳指的玉已是上乘中的极品,温润通透,没有一丝瑕疵。可而今把玩着却如何也不得趣味。

晏闻筝眼眸微眯了眯,不觉想起些别的,较之这玉扳指来百倍的温热手感。

虽是稚涩小巧,可柔嫩,滑腻,一触上几乎都要将他的手融成水儿一般酥润惑人。

可除了那儿,几乎全身都是那般……

晏闻筝不觉鼻息加重,眸里漾出灼灼的暗色。

啧。

怪不得能把一个自持稳重的卫成临勾得这般惦记。

须臾,回过神来,缓缓道:“让他继续找,再给他喂点线索,让他尝尝痛苦煎熬的滋味。”

影风听罢恍然大悟:“主上英明。如此一来,待他陷入咱们给的假消息,便可直接出击。”

“呵。”晏闻筝褪下拇指间的扳指,随意往上一抛,却在脱离视线的瞬间又接了回来,眼中满是算计和狠辣。

“就要看他为了阮流卿豁不豁得出去了。”

话音低低落下,少有又几乎难察的带着别样的情愫,影风听罢,闻其轻蔑又道。

“走吧,去竹舍瞧瞧,既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咱就得去捧捧场,莫让那些个老匹夫在这关键时候抓到本王的把柄。”

字句从薄唇里捻出来,说完,晏闻筝负手朝朦胧雨幕中走去。

……

本是清晨,天刚濛濛亮,又是滔急的雨势,僻静的竹舍廊道上根本没什么人,静谧无声,影风打着伞,恭敬很在晏闻筝身后侧,两人穿过茂盛的竹林。

矗立在深处的一座庭院映入眼帘,高高的围墙,朱垣黛瓦,雄浑壮丽,本设在静谧幽宁的位置而今却是闹腾非凡。

琉璃灯高辄,在雨势中折出朦胧的光晕,廊下,从宫里请来的太医来来往往穿梭,女使嬷嬷们更是急的团团转。

晏闻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划过讥讽的冷笑,这戏还当真是做到了极致。

“参见王爷!”

众人见他,连忙跪地行礼,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晏闻筝并未理会一二,幽幽抬步朝房中而去。

甫一进入,浓郁的药味便萦绕周身,晏闻筝面不改色,眼神径直落在屏风之后的床榻上。

“王爷!”

虚弱又无力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其中不乏一些讨好和欣喜。

“您终于来看我了!”

晏闻筝微皱眉头,抬脚越过屏风,看见榻上躺着的美人。

美人面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乌黑的青丝顺着素白的寝衣垂下,更添柔弱的楚楚可怜之感。

对上那双水润的眸,晏闻筝眼底的阴郁和讥诮在瞬息之间掩过,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郡主这是如何了?”

白芹水身侧侍奉的女使福了福身,含着哭腔道:“回王爷的话,郡主前几日还好好的,哪知天色一变,许是受了寒风,身子骨便是更差了。”

晏闻筝好整以暇听着,心中冷笑,负手踱近床榻,睨着之上的柔弱美人,故作关切的姿态,问:“太医怎么说?”

眼眶通红的女使连回话,道:“王爷,太医们都来瞧过了,但仍是没给出个具体病因来,只说是身子骨太弱了,得需静养。”

“灯红,休要多话。”白水芹被扶着坐起身来,佯装生气的嗔道:“平日惯坏了你,什么话都说,还不快出去看看药可煎好了。”

秀丽的眉微蹙起,一席淡雅虚弱之态,美人如斯,贯引人心疼。

“是,郡主。”说罢,灯红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门轻轻的阖上,宽敞精美的屋子里便只剩下她同晏闻筝两人。

清亮透彻水眸移在面前男人身上,心跟是不由一发悸动。

俊逸妖异的容貌,轮廓线条精雕细琢,惊为天人。脸上的神情是平和淡然的,可周身的气息分明是那样的阴鸷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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