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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纠缠
苏幼仪被他的拇指蹭得心里也痒,方才胸中那股郁结散出去。老夫人看着堂中站着的二人,挨得很近,两人袖□口叠,十分亲近。不过几日功夫,竞然就把新男人勾搭到手了,她皱了皱眉。“这件事,我们江家必须得帮扶!难不成叫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跟着揪心吗?"像往常那样,争执不过,就开始用身份施压。江迟序不吃这一套,神色坦然,往那一站,威严自成,像在听下属汇报一样从容。
气氛骤然降低,祝惜芸原本嚎啕的哭泣声一下子变得悄声。“江家不止是祖母一人的江家,为了大局,祝林之我不会救。“撂下这句话,他看了看窗外,似乎又要下雨了,幼仪病刚好,不能着凉。还没缓过神来,苏幼仪就这样被他拉着手离开鹤鸣堂,身后是老夫人摔茶碗的声音。
没由来的,她想起了上一次老夫人摔茶碗,茶叶沫子溅了她鞋尖上许多。而这次,她低头看看,浅粉色缎面鞋尖像江迟序的袍角一样洁净。第二日,难得雨停了,风清日朗。
郡王妃竞然大清早便来了。她是个玲珑人物,擅藏心事,就算是发生过天大的事,也能面目柔和来和你说笑。
被牵着手在屋里寒暄一会,苏幼仪浑身不自在。一是前些日子刚因为江迟安外室的事有了龅龋,让她此刻开怀畅谈,她实在是做不到。
二是郡王妃此番来,云里雾里说了许多,从她小时候说到长大,始终没说重点。
越是这样迂回,苏幼仪心里就越是没底。
从前她很珍惜与郡王妃相处的时光,像母亲一样温暖的关照让她恍然,每每去请安拜见,心里都怀着无限的期待。
而现在,看着对面侃侃而谈,掩面轻笑的郡王妃,明明比往日更和煦,但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听说你前几日晕倒了,是怎么回事?"郡王妃皱眉关切。“回王妃的话,近来雨水大,体寒气虚,这才晕过去,无大碍。”“改日我叫彩菊把我屋里那人参给你送来,你好好补补。"眼珠一转,她继续道,“婚期将至,你可得注意身子,若是累出好歹来,迟序可要心疼坏了。这般熟络,苏幼仪有些羞,若是叫旁人来看,这就是一副好婆母的样子。但是她又瞬间警觉,从前郡王妃不甚关怀江迟序,也很少提起他,如今却这样提起,恐怕不只是关心她身体这么简单。果然,郡王妃话锋一转,叹道:“如今惜芸与迟安虽然还没定下,却也算我们江家一份子,这几日见她哭个不停,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今后你们都是妯娌,我把你们都当亲女儿看待,你们也该互相帮衬才对。”
“说起来,惜芸与小公子的婚事差不多了,我还没给她送上份贺礼呢。“她莞尔一笑,“不知惜芸喜欢什么呢?”
她不动声色扯开话题。
“你们是同窗的情谊,我怎么能有你了解,莫要问我。“郡王妃娇嗔,“之前她不慎烫了你的手,快告诉姨母,是不是还记仇呢。”“哪有的事,虽然她是故意泼香灰烫我,我却没和她计较。毕竟兄长已经责罚了她,我怎好斤斤计较,拂了兄长好意呢?”说着,她伸出那只被烫伤过的手,点点斑痕仍在。郡王妃顿了顿,被这话噎着了,但是她面不改色,笑道:“要不怎么说,迟序最疼你呢?想来当日他也是心疼你的。”“王妃,您说笑了,我与兄长从来都是兄妹之情。”又转话头,郡王妃坐不住了,打算直截了当开口,苏幼仪自小在她跟前长大,从来都是软和温吞的性子,她说一,苏幼仪不敢说二。“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昨日你同迟序一起去了老夫人那边,应该也知道祝家的事。大家族同气连枝,本该互相帮衬,可是迟序性子倔强,向来冷漠疏离,我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得你来开口劝他。”苏幼仪道:“王妃高估我的分量了,我不过是胸无点墨的小女子,如何说得动国朝政大事。”
“兄长宵衣旺食,为了郡王府兢兢业业有目共睹,我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好意思开口指点呢?”
“说起来,兄长实在是说的少,做的多,前些日子风寒都未曾休息片刻。”当然,风寒这件事是她胡谄,她实在是想看看郡王妃究竞对江迟序关心到何等地步。
果然,郡王妃听了这一段话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僵硬笑了笑,“竞还有这事。”
再无后话。
浅喝一口茶,郡王妃起身道别,把已经送到院子门口的苏幼仪往里推,“快快回去,身子刚好,可别吹风。”
回到屋里,苏幼仪拿出新描的并蒂莲花样开始仔细绣,一旁桃溪捧了一束鸢尾进来问摆在哪。
苏幼仪心不在焉,神游天外,桃溪喊了两遍都没听见。“小姐?小姐!”
猛然回神,苏幼仪顿了顿才答道:“哦,放在小榻边案几上。”“您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桃溪不断调整花瓶的方向。“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母亲极宠小儿子,而冷落大儿子吗?”“不知。听闻世子小时候开蒙早,开蒙后便跟着大儒四处游学,等稍微大一点回到府中,那时候郡王妃已经生了小公子。”“小公子体弱多病,郡王妃与老夫人自然把他放在手心里捧着,也就忽略了世子。”
“等到世子再长大一点,更不与人亲近,郡王妃也就彻底投入全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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