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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妹狂魔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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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夜来得猝不及防,就在尧书收好镰刀,从随风摇动的深绿稻田中央走出来,立在田埂上,背起背篼,扛起锄头时,天色便彻底暗了下来。  夜很黑,看不见脚下的路,只能借着零星座落的人家灯火辨别方向,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踩实脚下路慢慢往回家的方向走。  星云没走几步就不耐烦了!  就说,娇花又不是没有外挂,为什么要在小位面里活得那么卑微。  她决定,开挂——拿个手电筒!  “你站着,在原地别动。”有人擦过她身侧,从身后站到她前方位置,擦过那瞬间,气流浮动明显,身上有一瞬间燥热的烘烤。  星云很认真的思考半会儿,才确定了他的意思,他说,“等着。”  ——他让她站在原地别动,等着。  等什么?  等你蹲下来背娇花?  …也不是不可以。  “哥,你…”真好。真好两字被她强行咽了回去,月亮拨开乌云,漆黑的山路总算有了些光亮,借着这点月光,星云越发看不顺眼尧书独自一人走回去的背影。  他竟然不等她!  他还是那个宠妹狂魔吗?  ——  田梗的路宽一处窄一处,白昼里都得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过路,到了晚上,别提多小心,田路刺客总能令人狠狠摔一大跟斗。  星云摔了一觉后,人蹲在地里,手扶住田埂,龇牙长吸口气缓解掉脚踝擦伤的疼,心里更是将尧书骂了一万遍。  狗憋救赎对象!  送去西南挖煤吧!  耳边风声呼啸,稻田随风摇摆,蝉叫蛙鸣蟋蟀蹦跶的夏日余音此起彼伏。  不远处,田埂上似乎有一团黑影不断逼近。  心提到嗓子眼。  她捂住胸口。  救命,有野狗!  噔——  一小束灯光照进眸底,晃眼灯光里,星云瞧清了来人。  是尧书。  他站着,身上没了农用工具的装饰,整个人从看起来深厚又繁重的工具中剥离出来,身板肉眼可见的缩水,变得单薄,一阵夜风就能吹走似的单薄。  生活对他的虐待,昭然若揭。  星云看着他,短暂的忘掉了他丢弃她一人的背影、他与设定中南辕北辙的属性,还有归咎于他身上的摔倒,她心口发酸,有东西卡住脖子般的窒息感随风呼啸而来。  但那种窒息感也只是一瞬,灯光那么一晃,就散得无影无踪。  继而升上来的是被抛下的愤怒。  她知道自己的愤怒也只是一瞬,过了那一瞬会如其他情绪散得没个影子,索性抓住那一瞬,轻笑,话里带着嘲讽:“怎么的,良心发现,怕我在田地里被野狗吃了?”  “有本事走,就有本事别回来啊。”  那一束光照着她的动作,她从干巴巴的菜地里拍身起来,甩了一手的泥。  散开的泥土在她的故意之下,飙溅在尧书脸上。  他满脸的泥。  到此,最初的愤怒发泄出来,余下的只有微弱的不满,到最后,不满也在他微垂眸子抬手擦净面上泥土时散尽。  夜色席卷,那束手电筒微弱的光从星云身上移至尧书脚下。  脚下那双皮革运动鞋左侧开了道大口子,后脚跟从其中露了出来,另一只鞋子也惨不忍睹,拇指从鞋头钻出,为了避免拇指钻出的尴尬,他干脆踩着鞋后跟。  明明他离开之前还不是这幅糟糕模样。  这更像他回家跟人打了一架,打赢或打输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慌不择路的回来接人。  星云目光稍凝,尧书擦净面部泥土朝她看过来之际,她目光还凝在他的脚下。  双脚不自然往后缩了缩,可那双破烂鞋子没有任何遮掩作用,再一次拉扯起少年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自卑。  尧书关了灯,没有只言片语,捏着廉价又破旧的老式手电筒转身离开。  星云:“……”  救赎对象不是回来接她?  她很想逮着尧书一顿打,但想一想还是算了,那么粗鲁的行为,娇花做不出来!  娇花只是…  她撑着田埂跳上田埂,然后一个助跑,在一两缕月光下,准确无误的跳到他的背部,双腿紧紧勾住尧书又瘦又窄的腰部。  尧书被她扑个踉跄,差点没摔进田里。  还好他不是骨瘦如柴的瘦弱,干瘪身板上全是结实劲肉。  这才稳住了她突然扑上背部带来的冲击力。  “下去。”尧书站在原地,嗓音比夜风还要冷。  星云下巴抵着他硌人肩膀,偏偏头,脑袋靠在了勾住他脖颈的手臂上。  她手臂软,靠着跟靠一个软垫的感觉,夜风再轻轻吹过,很舒服。  “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会儿。”  “下去!”  “娇生惯养,不爱走路。”  娇花才十五岁,还没成年,就要人背!  “下去。”  尧书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  “回到家,把晚饭做好了后,叫我。”她赖在尧书背上,就是不下来,还把后续交代清楚了,她可真是不要脸!  尧书:“……”  跟一个装睡的人对峙,是永远得不到结果。  尧书败下阵来,认命的打开手电筒,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回走。  村里盛夏的夜,萤火虫自地表缓缓飞起,一两只绕着他们舞动。  尧书一只手探过去,掌心合拢,声音带着雀跃,“妹妹,看,萤火虫。”  掌心敞开,停在半空不动,萤火虫扇动翅膀飞高、飞远。  他突然闭紧了嘴,仿佛那句话他从未说过。  他安安静静的背着她走完那一程回家的路。  他背上的星云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心想:那萤火虫,是娇花不配看喽?!  切,娇花不稀罕!  娇花才不缺你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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