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 / 2)
微微有些佝偻。 他正怒视着赵不息,赵不息不客气地反瞪回去。 咋,你一个老头还想和我比谁眼大?我遗传自我娘的大眼睛难道怕你? 吕公眼神在落到赵不息脸上的时候明显往一侧侧目,随即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敢直视赵不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周便是如此,我女的婚事自然也该由我这个做父亲的作主,你为何要撺掇她违背孝道,不听父命呢?”吕公质问赵不息。 吕雉皱眉,往前一步挡在赵不息和自己父亲之间,脸色不好看道:“此为我自己不想嫁人,与旁人无关。” 吕公大怒,气得吹胡子瞪眼。 “都怪四年前你遇到了这竖子才学坏了啊!你先前多孝顺啊,主持家务、缝补衣裳、协助你母亲管理家中的奴仆,对我百依百顺,是方圆数十里内最有名的淑女。”吕公痛心疾首。 “可自从你遇到这竖子之后,听信了她的鬼话,屡次违背父命,二十岁了还不愿意出嫁,顶撞我数次,还有为人女的样子吗?” 吕雉面色冰冷了下来,强忍着怒气,毫不畏缩的直视自己的父亲:“难道您一定要用女儿的幸福去换取 吕家日后的富贵吗?” “刘邦未尝不是好夫君!” 听到这赵不息都无语了,要说刘邦是好皇帝,这的确,以小小的亭长之身建立一个传承数百年的王朝,能力没得说。 可好夫君……戚夫人听见都要哭了。从跟着刘邦吃苦受罪多年可儿子险些连家产都继承不了的吕雉,到名义上刘邦最宠爱可连后路都没给她留一条的戚夫人,再到战战兢兢装隐形人才能活下来的薄姬,刘邦这辈子就没跟“好夫君”这三个字沾过一点边。 赵不息绕过吕雉,挡在吕雉身前直面吕公:“父母之命,自周便是如此……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这也是自周便是如此的诗句,难道你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也忍受这样不幸的婚姻吗?” “刘邦日后能不能给你吕家带来富贵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观其言查其行,现在就同数个寡妇关系密切、有私生子的人绝不会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夫君。” 赵不息认为自己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可她低估了吕公的固执。 或者说低估封建时期宗族制礼法社会下的男性大家长维护自己权威的固执。 吕公丝毫考虑赵不息所说的女子嫁人后的不幸经历有多可怜,又有多大概率落到他的女儿身上,在吕公看来,吕雉是自己的女儿,就应该听从父命,自己让她嫁给谁就要嫁给谁。 至于婚后过得不好……哪个女子不是这么过来的啊? “尔竖子也!”吕公看着吕雉和赵不息站在一起嘴都要气歪了。 他指着赵不息口不择言:“你的面相凶险,说不准哪天就死于横祸,竟还在此蛊惑我女儿,果然为贼子也!” 赵不息拉下脸来,跟着赵不息的韩信已经大怒,拔剑指向吕公。 不过韩信毕竟稳重,只是拔出剑威胁吕公,若是换了溪,恐怕赵不息还要抱着腰拦着…… 赵不息半眯着眼,“我知道吕公有相面之能,可你既然看过我的面相也看过刘邦的面相,为何却认为刘邦面相贵重,而我的面相凶险呢?” 得益于之前抽出来的相面技能,赵不息点出了点相面的天赋,自己也学了些相面的学问。按照相面中的学问,有称王命格的面相必然是贵重和凶险交杂的,难道从面相中就能看出刘邦和项羽最终哪个会称帝吗? 并不是如此,刘邦有称王的命格、项羽也有、如今的赵不息可能也有,可到底鹿死谁手,并不是命格强弱,而是天时地利人和相加,加上那么一点点运气才能决定谁笑到最后。 胜者称王,败者死无葬身之地。贵重极其贵重,凶险也必定极其凶险。 可吕公为何笃定刘邦就是贵重,她赵不息就是凶险呢? 吕公嗤笑:“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吕雉与韩信皆大怒,韩信的剑已经抵住了吕公的喉咙。 “匹夫安敢羞辱我主!”韩信压抑着眼底的怒火,冷冷道。 这句话是极其严重的羞辱,意思是母鸡没有早晨啼叫的,如果母鸡在早晨啼叫,这个人家就会衰落。 出自《尚书》,是用来羞辱纣王和妲己的。 赵不息却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用中指抵住韩信的剑背,将剑从吕公脖颈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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