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醉奶(2 / 3)
沉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坐前面。” 平时只要祁邪用这个语气讲话就是不爽了,沈尧被他盯的后背一凉:“行,你是队长听你的。” 祁邪这人很冷,冷得就跟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似的,从节目海选的时候就一直是这副不冷不热态度,很少见他笑,也极少动怒,唯一一次动怒是因为有个练习生手脚不干净偷了他的东西,揍得人家鼻青脸肿的,还进了医院,后续就是那个练习室主动退赛,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但没人爆出来。 平常冷冷淡淡的一旦发起狠来就不像人,这种人很危险,大家都有点忌惮他。 副驾驶上有一个书包,应黎的,沈尧拎了一下,还挺沉,又不禁翘起嘴角,人是香的,书包也是香的。 应黎把谢闻时送上车就回来了,刚要伸手拉车门,车窗忽然降了下来,沈尧探了半个脑袋出来说:“你坐后面吧,队长嫌我身上有酒味儿,免得熏到他老人家。” “好。”应黎笑着答应,看见他怀里抱着自己的书包说,“那你把书包给我吧。” 沈尧跟抱了个宝贝似的紧了紧:“我给你拿着,保准不会丢。” 应黎去了后座,拉过车门想关上,一只大手刚好卡了过来。 宋即墨拉开车门,挑眉:“坐后面来了?” 应黎点头,往 里挪了一下,给他让位置。 宋即墨撑着车门,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脸上的笑:“我有那么大个子吗?再退就要挤到队长身上了。” 话音刚落,应黎就碰到了祁邪的腿。 夏天的衣服料子轻薄,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到掌心,应黎被烫了一下,他缩回手:“不好意思啊。” 祁邪没理他,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宋即墨和祁邪都没喝酒,宋即墨身上有一种醇厚的木制香,没有攻击性,温和的任何人都会喜欢上他,祁邪身上的味道像雪,清冷、疏离,稍微靠得近了就会化成一滩水,再从指缝里偷偷溜走,握也握不住。 “坐那么直?”宋即墨看着应黎,忽地一笑,“放松点。” 被他这么一提醒,应黎才发觉自己的背一直挺着,怪不得这么累,他泄了气一样靠在了椅背上,腿也放松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几只裤脚无意识地纠缠着蹭到了一起。 宋即墨碰了一下他的腿:“昨天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 昨天晚上应黎直播登的大号,不知道宋即墨给他发了消息,他说:“我还没来得及看,回去看行吗?” 宋即墨笑眯眯地看着他:“行啊。” 不知何时,祁邪打开了车窗,外面的雨下大了,凉风灌进来,吹散了车厢里的热意。 祁邪似乎很喜欢戴帽子,又宽又大的棒球帽压得底底的,让人看不清脸色,应黎觉得他应该在睡觉,沈尧也在副驾驶睡着,低着头,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书包里。 雨丝拍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很助眠,应黎脑袋也有点沉了,他刚想眯着眼睡一会儿,宋即墨就忽然问他:“今天校门口的那个男生就是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同学?” 应黎:“是。” 宋即墨温声开口:“你们班的么?” 应黎:“不是,他体育系的。” “那你们怎么住一个宿舍?”宋即墨稍微皱眉。 车上还有人睡觉,应黎轻声说:“我们宿舍是混寝,不同系的住在一起,还有两个是美术系的和中文系的……” 宋即墨在澳洲念的大学,好像对国内的大学生活很感兴趣,一直问东问西的,两个人很快就聊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碧水湾,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刚停稳,旁边的车门就打开了,祁邪把卫衣帽子也扣上了,闷着头下车,动作都带着一阵风。 应黎摸了下鼻子,小声问:“我们刚刚是不是吵到他了。” “他就这脾气。”宋即墨耸了耸肩。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沈尧听见有人喊他。 “沈尧,醒醒,下车了。” 他恍惚睁开眼,看见一个少年站在他面前,少年脊背单薄,微风拂动他的发丝,宽大的T恤贴在了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腰线,影影绰绰。 画面太美好了所以显得有点不真实,于是他伸出手拉住了少年的手腕,触感滑腻带着点凉意,纤细得他一只手就能裹住。 应黎轻轻碰了碰他:“你怎么了?” 沈尧另一只手撑着头,表情痛苦地说:“酒劲儿上来了,头疼。” 他扶着车门下车,长腿一绊差点栽到地上,应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没事吧?” 沈尧说:“好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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