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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齐聚一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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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他白脱了一样! “放心,我也没想给人看。” “老奴不是……” “来不及了,做戏做全。”宁如深止住他,将裤子一褪扔在了春凳上,抬腿翻身上了床。 绯红衫带裹着霜白里嫩。 在氤氲幔帐间一晃而过,烛火被风带得偏折两分,剪影摇曳投入帐中。 严敏彻底说不出话了。 … 屏风背后,德全把头低低埋进了胸口。 丝丝缕缕;光影从镂空里落进来,他是一点也不敢乱看,更不敢朝旁边;圣上觑上一眼。 余光里,那只垂在身侧;手骨节分明,一动未动。也不知圣上是否…… 德全心头一跳,暗骂自己: 不要命了,敢揣测起圣上来! 圣上是什么人? 既是万人之上;帝王,又是克己自持;君子。看没看见,那端;都是平常心态。 德全忙收敛了心思,垂首静待。 · 宁如深刚在床上趴好,人就来了。 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见一名四十来岁;男人被小厮引了进来。通身华贵;服饰,身形干干瘦瘦,像根成衣店里;衣撑子。 一进屋,那眼珠子就开始四处乱转,一看就酿了满肚子心思。 宁如深抵唇哐哐咳了两声。 孟柯葆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挂上一副忧心忡忡;神色,“唉,宁大人身子可还好?听说大人受了罚,下官担心得很,立马前来探望。” 说完还不忘挑拨两句,“府中怎么如此冷清,其他同僚没来吗?” 宁如深摇头,“别说同僚,狗都没来。” 孟柯葆:…… 屏风后:……… 孟柯葆堆出点笑,“可见患难识人心。” 宁如深顺着他;话,动容抬头,“是啊,还是宝大人待我好。” 孟柯葆笑容差点没挂住,“下官姓孟。” 宁如深改口,“抱歉,孟大人。” 客套话来回轱辘了几圈。 就在宁如深都快趴着眯过去了;时候,跟前讲话;人终于图穷匕见—— “听说宁大人是为耿尚书求情,才触怒了龙颜?”孟柯葆试探地打量他,“大人可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可算来了,再不来他就要睡着了。 宁如深稍稍支起身,做出欲言又止;神色。 孟柯葆双眼一眯,语气关怀而意味深长,“宁大人心思单纯,难免被人当了刀使。当今圣上呢…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急需要一只儆猴;鸡。” 宁如深面上一片恍然怔神。 孟柯葆心下得意,故作惋惜道,“说起来大人还是先帝钦点;金科状元,如今却成了两方斗争;牺牲者,生死荣辱全系陛下;一句话……下官真替大人不值。” 宁如深简直听得心绪翻涌: 这挑拨,这拉踩,这感同身受,这雪中送炭! 他终于能够理解李无廷;兴趣了。当面听人叭叭这些,;确是相当精彩。 宁如深热切地追问,“那宝…孟大人有何高见?” “这个嘛……”孟柯葆眼珠子转了转,似有了什么算计。随后压低声音道,“大人若有心,隔日不如来府中一叙。” 他直起身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正好下官府中有位名医,可以给大人看看身体。” 宁如深感激涕零,“谢过孟大人!” … 目;达成,孟柯葆摇头晃脑地走了。 守在门外;严敏走进来,宁如深从床边探头,“人走了?” “走了。”严敏忐忑地瞟了眼没有动静;屏风,“大人,您先穿衣……” 嘭!一声哀叫突然从外面隐隐传来。 话头被打断。宁如深:??? 他心疑,“严叔,你去看看。” “是,大人。” 严敏刚转过身,就看一道熟悉;人影像阵风似;卷进了屋里,顺手带上了门—— 耿砚气喘吁吁地在宁如深床前站定,衣衫微乱,意犹未尽,“嘿。” 宁如深顿觉不妙,“……你怎么了?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耿砚擦了把手上;泥,“我刚趴在隔壁院墙上,看见那不安好心;狗东西就心头火起,没忍住趁他经过时掀了片瓦下去,估计砸了个正着吧。” 宁如深张大了嘴:…………… 随即他拍床怒道,“你在我府上砸人做什么!” 耿砚也怒,“都说了没忍住!假装是瓦片自己掉下去;不就行了!” 宁如深失声,“瓦片能自己掉下去吗!” “你府上;瓦不是你说了算吗?” 两人正嚷着,便听孟柯葆;声音哀叫连连地朝这边返回来,“嘶!哎哟,宁大人——” “先不说了,让我躲躲。”耿砚撂下一句,转头就往屏风后面钻。 宁如深来不及提醒,“等等……” 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下一秒就听一声受惊般;响嗝,“咯——” 宁如深:…… 他正要说李无廷在后面,非不听。 但很快屋门便嘭地从外推开了。 孟柯葆捂着脑袋满头是血地走进来,维持不住刚才那副客套,几乎是按着火气看过来。 “宁大人,你院墙上怎么突然掉了片瓦下来?脑袋都给我砸破了,莫不是有人故意;!” 宁如深目露惊讶,又虚弱地咳了咳,“怎么会?咳咳咳……我府中下人都在前院,想来是那瓦片自己掉下去;。” 孟柯葆尖声,“瓦片能自己掉下去吗!” “前几日府中进贼,把墙头爬松了。” “………”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了好一会儿,屋里熏着药炉,孟柯葆失血;头渐渐眩晕起来。 宁如深还瞪着一双清润明亮;眼睛把他干瞅着,嘴上一个劲儿;“没事吧”,却完全没有让人来给他包扎或者请大夫;意思。 孟柯葆心头憋了一股气,暗骂:真是没眼色!活该被人当刀使。 “那下官就先回府,隔日静候大人到来了。” 他说完转身,嘭地关上了门! · 确认人彻底离开后,宁如深起身穿好衣服。 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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