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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身子不行才太过于避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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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复而劝她:“人无完人,只要活着,难免会被些弯弯绕绕绊到。不过不打紧,绊一跤,学一点,而后再宽慰自己一点。”

彭希孟眼神真挚地同她对视:“所以啊,终身大事你可切莫太过于顾及我们两家情谊。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同我直说吧,我都能接受。”

金秀秀见此,同她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此等大事,自是要听父母的。两家父母既已定下三年之约,我自是要遵守诺言,静观其变。自然,我认为如今与他的情感,还不至于叫我甘心放弃做母亲的念头。倘若他病情始终无好转,三年一过,我可能会选择变更婚约吧。”

三年,至少还有三年。

彭希孟暂时卸下对兄长的忧心。

那现下,是不是可以先考虑自己的归宿问题了?

她见金秀秀又开始提笔画漆,不由得夺过她手中的笔:“那我不要夫婿入赘,与你三哥一起,是否可行?”

金秀秀拿回笔苦劝她:“醒醒吧希孟姐姐,醒醒。方才你刚说要扛起家业,前后不过一刻钟,你又转念要成为他家妇。叫我说,我就是株风中的稻草,偏向你还是倒向我的亲哥哥,总也还是摇摆不定。你更应询个时机,同你的娘亲说一说心里头的话。你的母亲,才是一心能为你做计较的人。”

彭希孟意识到,她虽未得到好友面上的全力支持,但她句句所言皆为实话,是真正地同自己交了心。

她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我哥哥离开多日,昨日我家终接到他的来信。”

金秀秀话讲得再是通透,得到彭成的讯息,心仍不可自控地加快“砰砰”跳起:“他,可说了什么?”

彭希孟摇着头:“信中无甚要紧内容,只是问了家人安。”

她又小心翼翼地道:“信中他有言要再次弃学从商贩漆材,又是完全不肯提及关于你和你们家的讯息。因他太过避讳,我这才感觉要知会于你,哥哥的身子损得不轻。”

金秀秀忽然想到:“他想要独自在老家贩漆材?于他而言卖原料不过是一将将入门的普通营生。既是选择行商,何不直接接了彭叔父的手,开一家同号的分铺?”

彭希孟皱眉:“饶是血亲,但男子善变,他心我怎知。”

金秀秀复问:“何人代为讲信驿传?”

彭希孟理所当然:“自是有送信专人。应是唤做马递或是急脚递?”

金秀秀略梳理出了一些皮毛信息:“急脚递只与官办紧急事宜递信传物,非平民所雇尔。”

彭希孟这才感觉到有些奇怪:“莫不是我父亲寻常有为官府督造漆器,这才得熟识的差人帮带了信?”

金秀秀立马指出了她话中的漏洞:“尽管依着你们家在临安的多年经营,就算能从临安将信递送出去,已是不易。可这是由外头传回来的信,你家如何有得跨府的官办人脉关系?”

彭希孟有些懵然。

金秀秀也不指望她能懂,只是言道:“希孟姐姐,若是下回再次得到成哥哥的信件,也劳你同我说一声。最好,能帮我要一个叔父婶娘回信的地址。”

这不是什么难事,彭希孟一口应下:“一定。”

福建泉州,陈荃正埋怨院中搭起简易棚房,堆满桐油坛子,根本无处落脚:“为何不另赁一个铺子?”

彭成也只能叫自己体谅这跟在贵人身边、过惯了井井有条当差日子的心腹近侍。

他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借住了这由郡王安排的赵氏宅子,怎好不小心行事?如今我们虽打算私营海贸,但院落行商隐蔽难成规模,只要上足了税必不会引出什么大问题。外人只当是有宗室子想填补写奢靡开销的空子,不会在意。”

陈荃总算明白他的用意:“你是怕明目张胆地开铺行商,会叫人疑我们背后人物的居心?”

彭成不吝于赞美他人:“就知道郡王派你与我共同行事,定是因你非寻常武人。”

陈荃有些得意:“本朝非民间所传般真的有重文抑武。就连朝堂文官士大夫,也普遍习武。你在太学可能不知,当下剑术骑射甚至还纳入了县学课程和科考。”

彭成反驳:“武举?我知晓,且不提筹备考试就需巨额话费,就是考试的机会寻常人也难有途径获得。若非豪门世家出身,那只能乞得自己托生成一个天选之子,才敢一行此路。”

陈荃闻此甚惊:“我说呢,如今朝中的武将,怎尽是一些议和之徒,原来都是出自权臣的同脉。你怎么会连这也知晓?”

彭成情绪即刻低落:“不怕同你说。我曾以文武并进的岳相公为楷模,因他的事迹,武举制度我也曾细细研习过。”

陈荃:“看不出来你这样白净瘦弱,竟还曾有这样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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