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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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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在半边照明的灯光下晦暗不清,合着眼,死寂几秒,忽然松开手,解掉西装衣扣,抬步往前,去换让她放心的宽松毛衣。 必须见到她。 再不见,他更劣的本心就收拾不住了。 想亲密。 想听她说想他。 沈延非利落脱下西装,抓在手里。 姜时念的腿上血液疏通,刺痒的痛感终于缓解,脚能正常落地了,她盯着沈延非,之前还镇静理智,把自己要说的话打着腹稿,但这一瞬,她直勾勾对上他的脊背。 白色衬衫覆盖,他背上左侧最重的那片伤口处,沁出了一抹淡淡鲜红。 他毫无所觉,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 而他握过的那个金属狮头上,上面隐约也有湿痕。 姜时念的理性,考虑好的一切,都在目睹这一幕的时候消失,一直极度放轻的鼻息也没法隐藏。 沈延非脚步倏地顿住,办公室里明显开始感受到戾意,姜时念再也忍不住,放下自己手上所有东西,绕开屏风直接跑向他,从身后搂住他紧绷的腰。 她不敢贴在他背上,只能用手臂拼命揽,抓着他挺括衣襟,脸贴在他舒展的肩胛上,指尖使劲儿,要把他衬衫扭破。 太多话盘旋戳刺,最后紧急地只吐露出一句:“你不是说会好好换药休养?!这都几天了,背上为什么还会渗血!” 黏稠空气里被投下大把火.药,堆积着垒过人心岌岌可危的防线,引线缠绕着,火苗烧上去嘶嘶作响,飞速蜿蜒,随时要大肆引爆。 沈延非没有转身,慢慢低眸,看着身前那只戴着婚戒的纤薄左手,她抓得太狠,指节都发红,他竟然不能立刻确认是真实还是他想象,慢慢低喃:“穗穗。” 有一颗高悬于天的冰凌,在夜色里悠悠落下,贯穿他心。 姜时念松开拥抱,想转到沈延非前面去看他脸,被他有些粗暴地扣住,他攥着她手,五指深深抵进她指缝里,逆着光回过身。 姜时念看不出他表情有什么起伏,只觉得颊边略清瘦了一点,眼尾有血丝,也顾不得考虑别的,只想把他衬衫解开,去检查里面的伤。 她左手被控,就右手抬起来扯他领口。 沈延非略哑问:“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见他还是这么平静,好像理性到面不改色,姜时念眼窝发酸,硬是挣开他,快速旋开他三颗扣子,腕子不稳,还要继续往下。 沈延非胸口起落,忽然掐着她腰,把人原地提起来,一步回到办公桌边,半推着把人放上去,等不及她安稳坐下,就压下身双手固定在她两侧,把她彻底封死在中间,不由她找别的原因闪躲,目光箍着她眼睛,盯进她深处,不再拿温和粉饰,隐含着逼迫地沉声问:“穗穗,回答我,为什么来。” 姜时念挣扎不过,双手原本还自由,动了几下后,都被他不容分说地摁住,她退无可退,只能迎上他沉晦的视线,张了张口,心被揪起,一路拉到喉咙,砰砰疯跳。 表白的话,坦诚的话,准备了那么多的言辞,在对着他双眼的当下,都成了一片空白,她脑中撑住的理智在他一瞬不错的注视下,不断土崩瓦解。 “说,为什么。” 他好似风平浪静,又撕开了某些假象,不顾忌地露出内里的咄咄逼人。 姜时念快速喘着,从上至下描摹他脸,距离太近了,能感受到他炙热气息,而她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跟他这么紧密地彼此贴近过。 姜时念嗓子被透明的绳索勒着,她仰起脸吸气,没有躲避错开,就这么笔直地与他深潭一样的黑瞳对视,轻声说:“因为我想你。” 一句话柔软坠地。 谁的耳中轰然巨响,那些层叠的火.药同时烧尽引绳。 姜时念第一声发出来了,原本不想哭的泪也随之溢出眼眶,她被他限制着行动,只管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凝视他渐渐失声:“我在你醒过来的那个凌晨,就该回答想你,不是从那天才开始的,更早以前,在云南,在你从香港赶回来的路上,还有这些你避着我不见的日子,我想你,是因为感激你亏欠你吗?沈延非你自己说,是吗?!” 她音量控制不了,高高低低碾碎了砸向他,在蒙蒙水光里一眨不眨,锁着他视线:“我是懦弱,没胆,总压着自己,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但你当我是路边捡来的小孩儿吗?不管是谁,给了糖都会要,施了恩我就会领?我不是,我封闭,费很大力气走不出阴影,用尽全部才能像正常人那样靠近你,但我也有心,我知道感情。” 胸腔被割开了,跳动的心脏摆在那里。 姜时念手指被他按得要燃烧,她死死扣着桌沿,泪滑进嘴角,湿润酸涩,她脑中一片狼藉,掷地有声地说出口:“我当初跟你定协议的时候,亲口保证过绝不碰感情,我现在做不到了,那份协议,是我违约在先,沈延非,我对你——” 她没能说完。 最重要的话,她没有机会讲出口。 强硬的吻已经压上来,碾着唇迫她哽咽张开,那些浅尝辄止都成了笑话,他征伐摧毁一样,含咬着极尽缠吮,热息散乱,灼破皮肤,山口里沉埋的情绪泛滥狂涌,烧红的熔岩四起,冲塌连绵的伪装和时光。 她发不出声,抽噎颤音都被淹没,唇舌酥软,腰支撑不住,酸得往后倒,要跌在桌上,眼泪还在持续滴落,不知不觉哭得更凶,濡湿在放浪的沸热之间。 随即又被他揽起,贴回滚烫胸膛,她周围的声音都在淡化隐匿,眼前黑白失焦,像被托在火堆之上,烈油滚遍身体,迷乱着要被燎原。 姜时念无力地推他,要把话说出来。 我对你—— 然而唇稍稍分开的那一刻,她酸胀堵塞的耳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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