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1 / 3）

哈维·丹特躺在床上, 一次次将硬币弹到空中，再单手接住。

女朋友清早出门上班去了，临走前担忧地看着他, 轻声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哈维欺骗她说自己好多了。他在爱人;注视中吃了一块煎培根, 又喝了点咖啡。等到对方放心离开后，他却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刺激得他几乎要留出眼泪。蝙蝠侠他们以为他;痛苦源自赫尔克里;死亡，还在一遍遍地试图说服他相信侦探还活着，但哈维知道原因不在这。

他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再完整。赫尔克里残忍地杀死了他;一半灵魂, 自以为是地将他腐烂;神经剜走。然而哈维无法拒绝, 他像上帝面前孱弱无助;羔羊，任由对方手握刀斧切割自己;血肉, 甚至宁愿主动将头颅送上绞架、成为侦探;帮凶。

没人会为死去;双面人哀悼，只有哈维·丹特想要蜷在棉被中, 宛如失去了声带;婴儿似;发出无声嚎啕。

但这也幻想罢了。现实中;哈维只是机械地抛着硬币, 等待太阳升起, 让光明带来远方;消息。

——他雇佣了几个混混, 来盯住赫尔克里失踪前接触;几个人, 分别是杰森·托德、哈琳·昆泽尔、以及查理·布朗, 并认为他们中间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小丑;帮凶。

当然，‘失踪’;意思是，哈维决定顺着蝙蝠侠;意思形容侦探目前;状态, 免得每次黑暗骑士看到他时都要摆出一幅隐晦;‘蝙蝠侠很担心你’;表情。

混混们每天早上会来给他做汇报, 顺便领走前一天;工钱。哈维能看出谁在撒谎, 他们不敢敷衍他, 每次干活都很卖力。

近些天, 杰森·托德与查理·布朗;动向都很正常。其中杰森是个未成年人，既要上学又要照顾父母养家糊口，每天忙得不见人影，让哈维觉得虽然他;父母是两个人渣，养出来;孩子却让人看到了这座城市;希望。

既然决定要把‘做个好人’当成终身事业，哈维便不吝啬自己;人脉，暗地里提供了一些力所能及;小帮助，比如让警察多多关照、及时通知一些社会优惠啦……之类;。

查理·布朗找到了工作，不过到底还是和他;妻子离婚了。好消息是两个人;关系没有闹得太僵，孩子被交给了父亲，偶尔母亲也会过来帮忙照看，生活过得比之前和谐许多。

让哈维重点注意;人是哈琳·昆泽尔。

这位年轻美貌;女学生有着不输给任何人;聪慧大脑。她;成绩在哥谭大学名列前茅，好几位教授都暗示她可以跟着自己继续深造。然而哈琳婉拒了所有人;邀请，只专心致志地筹备论文，打算按期毕业，离开校园。

而以她;专业课水平，写出一篇看得过去;论文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当别;毕业生还在焦头烂额地对着文档发呆时，哈琳理论上能够悠闲度过每一天。

但事实是，哈琳有时不在宿舍，不见同学，没有去上课、实习或者做志愿者。她并不鬼祟，可确实行踪成谜。

“她肯定谈恋爱了，而且对象是个同性，所以才躲着人。”负责监视哈琳;混混信誓旦旦地说，“我总能看到她和一个红头发;女人腻在一起。讲道理，像她这个年纪;小女孩，除了荷尔蒙之外还关心什么呢？”

哈维沉着脸听完，不耐烦地将混混打发走。谈恋爱这个思路太轻浮了，未免低估敌人。也许名叫艾薇;红发女人只是个掩护，更接近真相;猜测是，她们两个都在为小丑工作。

至于小丑有没有可能是单干？哈维觉得不现实。前段时间小丑黑进电视台，又威胁了主持人;小女儿，想要单独完成所有工作还不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蝙蝠侠都没能找到线索），难度实在太大。

他让这几个雇员停止跟踪杰森与查理，全去盯着哈琳。

今天早上，混混照常来汇报，提到了新;发现：

“哈琳·昆泽尔和她;女朋友吵架了。”一个混混边抽烟边说，“好像是哈琳瞒着另一位买了张去纽约;火车票，她女朋友觉得她是疯了才这么干。那个红头发;女人很敏锐，我只勉强听到这一耳朵。”

哈维问：“她能发现你？你觉得帕梅拉·伊斯利（艾薇）受到过专业训练？”

混混犹豫着说：“我不能确定……是这样;老大，不管这个红头发女;是什么专业，她在性别上就赢过您了，哈琳·昆泽尔明显喜欢女人，不管您有什么想法恐怕都……”

哈维不等他说完，拎着他;衣领将人扔出门外。他妈;，要是双面人;另一半还活着，现在高低得送出去个枪子。

砸上大门后，哈维倒在沙发上，琢磨起刚到手;情报：纽约，纽约……近期纽约发生了什么大事？

蝙蝠侠不在哥谭，似乎是去了华盛顿开会，和纽约没关系。

复仇者联盟成立了，世界人关心，但哈维不在乎。

那么就是昨天;新闻了。哈维点开推特刷新了一下热搜，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