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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一叶障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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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化成一道影子消失了,这并不是修辞比喻,而是那只蜥蜴真的变成了一片阴影从房间中撤离。

恶魔在魔法亲和力上是强于人类的,虽然这只表现在某些类型的魔法上面,但由于他们自身就是神秘的一部分,所以做事很多时候不必像人类法师那样遮遮掩掩。

在法师的施法中,很多法术是不能被目击的,当施法者在被另一个人或高智能生命观察时,那个法术就无法正确的发挥效力。因此魔法与神秘确实不可二分,前者更像是后者的一种具象化表现。

“你确定让一只恶魔去送信引起的关注会比一个人去送信来的小吗”剑七略微抬眼看向起司,他让自己的目光尽量不要停留在墙壁上。

“一般来说不会,恶魔虽然有着优秀的魔法天赋,但他们更习惯以暴力解决问题。不过威道是个例外,让他去的话,有机会引起更小的注意。我只是在眼下的局势里选择了收益更大的那条路罢了,既然都要付出,自该如此。”起司对同伴解释道,同时露出了些许歉意。

他知道强迫一个人待在这里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因为当他还是学徒的时候,就曾经接受过这种训练,他的老师强迫学徒们直面自己厌恶的和恐惧的,在他说可以之前不需移开目光。

现在想想,起司都有些惊讶于自己尚且丰富的人性,他童年所经历的训练本该把他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机器,事实上在他执行成年任务之前他也确实如此。

在常人看来最寒冷的地方,他重获了作为一个常人该有的心境,现在的灰袍感谢这个巧合,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假装没有经历过那些。

凡存在的不消失,凡经历的不虚假。

人们常说烟花易逝,波浪生灭,水面上的浮光眨眼不再,可那只是对个人而言,烟花的制作者,燃放者,清理者都不会认同它在空中绽放后就如不曾存在过这样的说法,被波浪带往浅流或深海的浮游生物也不觉得推动自己的波浪消失无踪。

所有看上去一闪而逝的东西都真实无比,而且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永久的,不可磨灭亦不可逆转的影响,只是个人不见得能察觉到罢了。人的记忆也是如此,经历也是如此,经验亦然。

“对啊,凡存在过的不消失。所以她不会就这么消失。”起司喃喃着,突然加大了音量。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重新对着杂乱的房间开始寻找,寻找着他眼中重要的东西。魔术的原理里有一个很重要,就是人的注意力焦点,当人把注意力集中的时候,他就会对焦点外的部分选择性的无视。

这个道理是罗根告诉起司的,它不仅仅可以用在观看魔术的人身上,对于施展魔术的人来说也是如此。一个好的魔术师,绝不能对自己的窍门投入过多关注。

这意思放到眼下的情景中,就好比那墙上的符号是魔术,留下符号的人是魔术师,现在找到魔术的起司是观看者。魔术师留下魔术,是为了让观看者注意,他或她不见得是真的想要藏匿什么,也许只是纯粹希望借此传达信息。

可世界不是单程的,一件事的发展不会只从一个想法和思路里展开,当魔术师将观众导向自己的把戏时,他就也对把戏之外的东西视而不见。

而侦探则相反,侦探所要做的,就是不被吸引,符号是个线索不假,但除此之外,这里真的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凡存在过的不消失,如果这里是薇娅消失前最后待过的地方,不,只要薇娅真的在这里待过,那她一定会留下痕迹。那痕迹不会因为符号的出现而消失,也不会因为不如符号神秘而不了讯息。

有的时候,蛛丝马迹反而比一道玄奥的谜题更能直指核心,有时候看似正途的才是弯路,而南辕北辙的岔路才直通目的地。

起司尝试着重新开始寻找,和最开始的搜查不同,这次的他将自己想象成薇娅,试图通过对方的视角看看她会在什么地方留下痕迹。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研究室中的主位,这里是房间主人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所有被她认为经常需要的东西都会放在随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尽管此时这里的摆设已经被打乱,但灰袍依然能通过物品飞散后的状态推测它们大概是被多大的力量,从哪个方向推离了原本的位置。这样的推离不见得能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可总好过坐以待毙。

“你在干什么”剑七看着起司突然放弃了对血液符号的研究,转而开始在研究室里翻箱倒柜,上蹿下跳,露出些许不解的神情。

虽然他和灰袍很熟识了,但有的时候起司在想什么仍然是无法通过经验来判断的东西。毕竟人不能真正的设身处地变成他人,每个人所经历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仅靠想象不足以复制。

“找薇娅女士留下的信息。帮我想想如果你是一个身处危险中的人,你最有可能在这间屋子里做什么”

一般来说,起司会像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多半是为了让对方不要在无意中进行妨碍。只有对剑七,凯拉斯这样信得过又知道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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