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天堂(1 / 3)
很冷。夜晚的岛屿很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岛的位置的缘故,或者就像是所有伟大航路的岛一样,它的气候就是这样捉摸不定。又或者,这全都是自己的原因。 有香发不出声音,她又开始感觉不出温度了。这很像是冷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突然失去了感知,虽然你的确很冷,但是却不觉得难受。她不确定这对身体有没有影响……大概一定有吧。她本觉得自己应该是恢复了大半,但现在看来还远没有。 首先,恢复的情感非常的淡薄。她最近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怎么害怕。什么都不怕。多弗就算了……克洛克达尔应该算得上是真正穷凶极恶那类的海贼,可是当自己看到他的时候,什么也感觉不到。应该害怕来着吧?应该…… 还有克洛克达尔的手下围过来的时候,还有他们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反倒是这样让有香觉得‘害怕’。说起来,在梦里的时候,她也的确感觉到了对西普的恐惧,这种微妙的差别真的很难把握。 奥西诺先生曾经说过,梦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很微妙。在天堂空间站,柯蒂小姐也做过短暂的介绍。她说,终极议会有一个魔法部,他们的人夜以继日的研究梦的世界,他们企图画出那里的地图,也试图找到那里可能存在的规律,不过全都失败了,还导致魔法部的人都疯疯癫癫。 没有确定的规律,没有确定的风景,没有确定的方向……虚无缥缈,含含糊糊,摇摇欲坠……就像是梦一样。对了,那里就是梦。所以被它吞噬的自己,是不是也变得像是梦一样了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有香?” 有香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她回过神来,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了夜晚睡觉的住处。他们暂时待在这个克洛克达尔海贼团所驻扎的小岛,然后到了晚上被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木屋,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真是的……你当作宝贝护着的那些人,又把你搞成什么样了呢?” 多弗见有香只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就又愣住,他没办法的走过去,把自己的毛毛大衣披在了有香身上,然后又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弯下腰来看着她:“如果从一开始就和我在一起,有香。我不会让你变成这副模样的哦?” “…………”多弗……嗯……在说什么?有香看到多弗在说话,可是却又觉得他的声音很小,接着她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又开始听不到别人说话了。这种现象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持续,但也还是会时有发生。 有香想要写字告诉多弗自己听不清,但是发现小板子并没有在身边。她只能抬起头来望着多弗期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多弗呢……他的确猜到了,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出来,只是蹲下来,然后牵起有香有点不知所措的手,把它们覆盖住,抓在自己的掌心中——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有香?”他说,“为什么你也变成了这样?” “…………?”多弗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会……总会是……为什么我每次都要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多弗没有在意有香困惑的目光,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握着有香冰冷得像是从来都没有过温度一样的手,看着她苍白的面孔,脑海中出现了很久以前的场景,很久很久以前,可他却从未忘记过并且经常出现在他噩梦中的画面。那时,母亲躺在一张脏兮兮的床上,虚弱地看着自己。 同样是冰冷的手,同样是苍白又美丽的面容……啊……母亲,我怎么能让你的事情重蹈覆辙,现在,此时此刻,我和罗西南迪爱着同一个女人,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现在,我们又遭遇了与你相同的情况。 那时,能够决定你的命运的,并不是你自己。 而这时,能够决定她的命运的,竟然也不是她自己。 不过,不过现在有一点不同。只有一点,唯一的一点不同,那就是我。我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吧。也不能说是好是坏,只是我现在正在庆幸。庆幸我已经不一样了。 多弗还在想着,就意识到有香把手从他这儿拿走,然后抬起来捧住了自己的脸,她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生气,皱着一点点眉头,就好像在说:“多弗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听不到你的声音哦!” “我一直都在听。”多弗回答着,然后靠近她,微微歪头以便能在不碰到她的前提下靠得更近。他说,“是你一直都没有听我的声音啊有香。不过……算了。这都无所谓。你先啊~~一下。” “?”他好像在说啊~~?有香下意识地张开嘴,然后立即就被抱紧亲吻,这吻就像是要夺走什么一样,就像是要侵占什么一样,甚至是,对方绝对的自信让不论是掠夺还是侵占都一定会成功一般,让她连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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