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事(2 / 4)
岩之魔神的名字——钟离的此身已然分明。 难怪钟离总是懂得那么多知识——他通晓璃月大大小小的风俗习惯,他知道怎样解开地中之盐的封印,他打造的剑和孤云阁一种材质——甚至百无禁忌箓也是他教会自己如何画取。 相传,地中之盐是盐神的子民请求帝君将此地封印,剑与孤云阁不用多说,还能有其他人能够造出和岩王帝君投下的岩枪同样材质的东西吗?而百无禁忌箓也是岩王帝君亲手创作。 按理来说,她在封印奥赛尔时就能推断出来,不然她怎么能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完美的呢?但是她偏偏没有。 不是她太笨,是她没敢往那方面想,她一直都希望钟离客卿只是钟离,不是什么别人。 “我们都被蒙骗了......虽然你打败了奥赛尔,但是这场赌约你仍然没能赢下,我好像也没有输的样子——毕竟愚人众确实拿到了岩神之心,尽管功劳不是我的,但是这神之心确确实实归属了冬之女皇,我被欺骗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没关系吧?” 公子迈着长步走来,带有玩味的声音说着,随后拍拍她的肩膀,又俯身在她耳畔柔声道:“不过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三日后再来琉璃亭吧......我在那等着你,千万要来啊,不然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公子的声音充满蛊惑,他说罢,撩开紧贴她额头的湿发,与她擦肩而过时,琅青才回过神,她看了看身后远去的公子,又看了看向自己走来的钟离,还有厅堂正中的女人,一切的一切变化都太大了,为什么钟离——岩王帝君会与愚人众合作、为什么要给他们神之心、为什么要假死——她努力在脑海中理清思绪,却只感受到一阵眩晕。 这场闹剧最后是以这样的情况收尾,她是怎么也不敢想象的。 她拼尽全力,结果发现自己处于他人而设的局里。 她只能木然的任凭钟离拉起自己离开黄金屋,两个人一路回到住处,素日颇为健谈的两位路上竟一句话未说。 琅青拿出钥匙开门,喀啦一声,她刚要推门而入,想着钟离就在身后,她若有所思,然后向里推门,让出空位。 “帝君请。” 原本常喊的客卿在此时只会显得不合时宜,对上钟离微微怔住的眼神,琅青尴尬地笑笑,毕恭毕敬地低垂着头。 头上有叹息,琅青一直低头不动,根本不看对方,许久才响起脚步迈开的声音。 钟离来到院落中心的银杏树下,他撩袍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壶与茶杯,想要倒两杯茶,被刚关上门的琅青一把抢过。 “您是帝君,这活还是我来吧。” 茶倒至一半,琅青闻见味道不对,随即要去换掉,被钟离叫住。 “怎么了?” “这茶清苦,我忘记您不爱喝了。” 琅青喜欢闻上去有些清淡,入口微苦的茶,钟离与她恰恰相反,他喜欢馥郁浓厚,入口清甜的茶。不过因为他们同住一起,钟离习惯性迁就琅青的口味,家里的茶叶也是苦多甜少。 “我今天想喝此茶,不必更换。” “这是凉茶,我记得您爱喝热茶,我去重新沏一壶来吧?” “不必了,拿回来吧。” 飞速倒好两杯茶,钟离拿起茶杯凑到嘴边,瞥见琅青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像个仆人一样在旁静候。 钟离连喝茶的心思也没有了,他放下茶杯,一双金眸盯的琅青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帝君,请问有什么事吗?”终于,她忍不住问。 钟离再度叹出一口气,“如平日那样称呼我就好。” “不行,您是帝君,我可不敢。” “叫我钟离就好。” “人神有别,以后我会对您恭敬的。” 想起之前的日子里总对钟离任性,拽着他到处乱跑,他乱花钱,她就总严肃的数落他,和堂主捅出来的篓子也是他给收拾,想到这里,琅青踢了踢平坦的地面——一看就是钟离找人过来修过了。 “我前几日问过你怎样看待璃月人与神辞行之事,记得你当初应答的坦然自若,为何现在反而放不开?” 这一句话让琅青想起来更糟糕的事——她居然在岩神本人面前讨论他的葬礼,甚至跃跃欲试以此赚钱,更过分的是还让钟离去自己操办,真是......真是得寸进尺! “那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恕我不敬,帝君。” “旧事重提不是为了让你道歉。”一声声“帝君”叫的钟离万般无奈,他起身,走到她对面,“我是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待我。” “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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