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2 / 3)
过一遍。日常出行有豪车接送,顶级餐厅当零嘴,高定礼服更是想穿就穿,不想穿还可以当抹布。 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所有人都对他称赞有加,说他星途璀璨,无可限量。 这样的生活,放在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本来就不是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现在才刚品尝到金汤匙的美妙滋味,一切又要打回原型了。 让他过回以前的苦日子,还不如让他被车撞死呢! 褚荧……好歹曾经真心相爱过,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陈逾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情绪。 餐厅门口,褚荧的肩猝不及防被重重拍了一下。她以为是那俩神经病追来了,刚想喊一句“烦不烦啊”,一声高亢的“姐”吼进她耳朵,硬生生逼她吞下骂人的话。 “我就说是你!你头发剪短了,我远远瞧着,差点不敢叫呢。” 这位弟弟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棕发蓝瞳,一身简洁的运动装,额上系着一条宽白色头带,嘴里叼了一条啃秃噜皮的雪糕杆子。 “幼安啊……”褚荧看清拍她的人,暗暗松了口气,摸着褚幼安的头,“小孩子长身体就是快啊,几个星期不见蹿这么高……” “谁是小孩,我十五了!”褚幼安拍掉褚荧的手,嘟起雪糕杆子。 褚荧脸上的阴霾消失,顺着他的话笑道:“行,你不是小孩,十五岁拿了全国羽毛球比赛冠军,我们小幼安当然不是小孩。” 褚幼安嘴里的雪糕杆子“嘁”出一声,仍然对“小幼安”的叫法不满。 随后走来一个灰发老太太;老太太走路不疾不徐,灰发一丝不苟梳到了后脑勺,额头光亮,亮得能反出光来。 褚荧和褚幼安马上收起玩笑打闹的表情,一齐向老太太颔首问候: “姥姥好。”/“奶奶好。” 老太太瞟了眼褚幼安,一抬手拔掉了幼安嘴里的雪糕杆子,又看了眼褚荧染的头发,裤腰带一样松松条条的嘴瘪了一下,另一只手拉住褚荧走向包间。 褚荧向褚幼安使了个“不妙”的眼色,褚幼安则双手插进了口袋,朝褚荧耸了耸肩。 老太太推开一扇门,门内包间坐着一个女人,和褚幼安同款的棕发蓝眸,典型的西式异域长相,皮肤比褚幼安更白些,身材娇小,绾着浅色长发,端端正正地坐着,像个规规矩矩的小学生,正在和服务员说着什么。 老太太问:“和仲呢?和仲怎么没来?” 蓝眸女人抬起脸,嘟噜啦嘟噜啦说俄语。 褚荧翻译:“姥姥,妈妈说,爸昨天在给鱼做身份证,说做完两千条再回来,很快的。” 老太太皱着鼻子,鼻孔里哼出一声气,掰断褚幼安咬过的雪糕杆子,丢进烟灰缸。 “我以为他还在水里捞灯泡呢。褚荧,你告诉她,立刻把你爸叫回来,不然让褚和仲带好身份证,下半辈子滚进河里和鱼一块住,永远别回来了。” 褚荧和褚幼安互相对视,一同干笑几声。褚荧截掉了姥姥的后半段话,用俄语转告维拉。 维拉打了个电话,还没接通,“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的铃声旋风一般从门外奔入门内。 “妈!我回来啦!七十二岁寿辰快乐啊!”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夺门而入,背着一个脏兮兮的大背包,戴着一顶渔夫帽,举手投足间涌出一股鱼腥味。 维拉见到褚和仲,眼中盛满笑意,铃声响到“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她将未拨通的电话挂断。 褚幼安捂住鼻连连后退,对自己三个月没见的老父亲嫌弃地摇头。 老太太朝褚和仲的后脑勺招呼了一下。 “你还知道回来呢?老婆孩子全部丢给我,你还知道回来?” 一下不解气,老太太又要打第二下。褚和仲灵活躲开,摸着头笑,指着维拉、褚幼安、褚荧一一向老太太介绍。 “这不是您的儿媳,小孙子,大外孙女儿……” “奶奶,爸妈。” 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进了包间,礼貌地向在场长辈点头致意。 “啊!还有这个——您的大孙子——嘿,你小子比我还迟呢!” 褚和仲拉住褚濂溪为自己挡枪,使劲儿拍褚濂溪的肩,用力向老太太强调这个“迟”。 “濂溪开车和我来的!”老太太一巴掌补上褚和仲的后脑勺。 “那我……我是您的儿子嘛,您今天大寿,我怎么会不来嘛!” 维拉让丈夫脱下背包,招呼孩子们坐下。老太太拉开梨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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