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郭图身后的两人一前一后,鱼贯而入。 为首的一人英俊不凡,身着锦袍,披着桔黄色大氅,显得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官宦子弟。另一人比前面那人略矮,身着暗青色长袍,腰上佩了一把赤色宝剑,眉宇间透露英武之气。 为首那人瞧见郭嘉瘦骨嶙峋,伤痕累累,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先撇了撇嘴:“不过寻常少年罢了,他恐怕还不到十五岁吧?哪有可能知道惊鸿的秘密?孟德,定是郭图这小子诓骗我们,没什么意思。” 另一人笑道:“本初,来都来了,莫急着走嘛,不如问上一问好了。” 这两人正是袁绍和曹操。 郭图招呼一声,“醒醒!”一盆冷水扑面而来,郭嘉打了个激灵,身体也有些颤抖,抬头望向身前的几人。 袁绍率先发问,“少年,你姓氏名谁?几岁了?”郭嘉睁大了眼,回答的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袁绍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同样的结果,不由得一阵气闷,埋怨道:“孟德,你看吧,他怕是早已得了疯病,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了。” 曹操也凑到前面问:“少年,你知道惊鸿么?”忽的郭嘉呵呵傻笑起来,“吃饭?不要打我!” 曹操问了几句,无奈摊手道:“想来确实是患了疯病,也是个可怜人。” 郭图怒道:“他装疯,诓骗二位。来人,给我往死里打。”郭嘉被打的鲜血直流,依然一副痴傻之相,呵呵傻笑,不一会郭嘉抵受不住昏死过去。 袁绍见了不忍,心下厌烦,却不好阻止:“孟德,这儿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走吧。” 曹操却道:“公则,我出五百两银,把他送我吧。” 袁绍有些惊奇,嗤笑道:“孟德莫非真信了这傻子知道惊鸿的秘密?” 曹操摇了摇头,“心生怜悯罢了。这般折磨一个痴傻之人,未免太残忍。” 郭图愤然道:“这怎么行?” 曹操一挑眉,“本初,看来公则不愿意,不如你帮我说说情?” 袁绍开口帮腔:“公则,我看你还赚了,半死不活一个人,眼看着也活不长,又这般痴傻,一两也不值,看在朋友份上,孟德已照顾你了。若依我,半文也无。” 郭图摄于袁绍的家世,敢怒不敢言,讪讪道:“我曾被他所伤,痛彻心扉,不愿放过他。”郭图将右手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来。 曹操道:“再加五百两。” 袁绍接口:“依我看你这般毒打他,估计他也活不长。也是够了。这傻子还真好运,孟德竟这般下血本,公则,如此可好?” 郭图还在犹豫该怎么说,曹操望着郭图,嘴角含笑,眸光转冷,淡然道:“公则若是贪得无厌,那咱们这朋友可就做不成了。” 郭图想起面前两个人身后的背景,哪一个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哆嗦着点头,“不敢,不敢,就依袁公所言。” 当即命人松了镣铐,曹操将郭嘉抱在怀里,只觉少年轻飘飘的,骨头硌得吓人,转头道:“一千两银子,明日我派人送到府上。恩怨已了,他是我的人了,以后也别对他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郭图忍气吞声,道了一声好。 曹操离开后,郭图攥紧了拳,恶狠狠自语:“郭嘉,你以为有曹阿瞒救你,你就能逃的掉?你死定了,呵呵,在父亲眼皮底下我反倒不敢让你死。你以为曹操是谁请来的?那毒,也该发了。” 曹操抱着昏迷不醒的郭嘉钻进了马车,低声道:“少年人,已经安全了,别装了。”话音未落郭嘉已睁开眼睛,“郭嘉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曹操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仔细洒在郭嘉伤口上,“这是上好的金疮膏,敷上一会儿就不疼了。” “多谢。”“你缘何得罪了郭图,竟让他这般对你?”“说来惭愧,他是我的堂兄,却嫉恨我比他受长辈喜爱……”郭嘉将自己与郭图之间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些。 曹操叹息一声,“我知郭图心胸狭隘,却不知他竟能这般颠倒黑白,好毒的心啊。”“倘若不是恩公来,嘉想必也没命了,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在下骑都尉曹操,草字孟德。”“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哦?”郭嘉道:“曹公昔日曾任洛阳北部尉,制五色棒,棒杀蹇硕之叔,谁人不知?许劭曾言‘君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曹操颇为自得:“想不到我已这般出名了。你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去。”郭嘉忆起那些黑衣人的身手,仍有些心惊,担心自己贸然回去,给荀彧也带来麻烦,请求道:“我担心郭图不死心,不知曹公处可否容我暂避一时?” “这却有些难处,我不日就要回洛阳听令,恐难久留。”“我愿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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