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2 / 3)
r> 你睡意朦胧,眼角有泪花闪动,软绵绵地应了一声,抬头,拉下披帛盖住脑袋,雾般轻盈的披帛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钟离哭笑不得。 难为你还记得敷衍他一下。 魔神应天地所钟而生,人世间的风霜雨雪,溽暑寒冬,向来惹不了他们半分。 如归终常年着半裙,赤足行世路,便是此理。 你也应当是如此。 数尾银鱼绕着你的膝盖嬉戏,银鳞刮蹭过你的皮肤,你不安的动了动,不曾想坐的不稳,这一动就要往水里栽。 你吓了一跳,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眼前一道身影靠近,一双结实的胳膊伸过来,稳稳扶住你手臂。 你依着惯性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攒着他的衣领。 你茫然地抬头看他,眸子睁的滚圆,小猫似的,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胸膛。 钟离垂下眼睫,站得笔直,等你靠着他站稳了,退后半步,扶着你坐下。 你定了定神,看到钟离眉头微皱的样子,眸子里的笑意便满溢出来。 “我不会水,方才睡的昏沉,捏的浮水仙决便散了,多亏帝君。” 钟离嗯一声,表情淡淡的,眉眼却柔和。 他看着你,“手伸出来。” 你还有点迷糊,揉揉眼,闻言,听话的抬起双手。 钟离在你掌心画了几下,你蜷了下手指。 其实有点痒。 “如此,便可自由行于水中,如履平地。” 你饶有兴趣地看着掌心金纹,赞道: “不愧是帝君,真厉害!” 钟离失笑。 “仙术变式罢了,你若想学,回去教你便是。” 你笑嘻嘻地拉过他的手,晃了晃。 “一言为定!” “好。” 你也睡不着了,便在亭子里走来走去,瞧日头还早,又见钟离坐回棋局前,气定神闲的样子,叹口气,盯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发了会儿呆。 你看着看着,念头一转,眸中腾起光亮,几步跑到钟离面前。 钟离刚好落下一子,棋局胜负已分,他便收拾棋子,似要再摆一盘。 你抬手按住他,故作严肃道: “放帝君孤零零地下棋,我觉得不妥。” 钟离抬眸看你,顺着你的意,笑道: “好,那阿离待如何?” 你便抬手地指了指水面,故弄玄虚道。 “对弈吟诗帝君是个中翘楚,但有种游戏帝君却未必了解。” 钟离肩背笔直,不动如山,静静地看着你,擒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溽暑时节,热气蒸腾,烦心伤身,于寻常人家,如何纳凉便是件要紧的事,夏季种种游戏也绕不开这些,这其中最为普遍的玩法,便是泼水消暑,就像这样——” 你手指一勾,一弯水流飞也似的,直直从钟离身后飞来。 水流力道不大,被玉璋护盾轻松挡下,碎玉似的散开,顺着熔金的盾面往下淌,露出钟离从容不迫,贵气天成的一张俊脸。 你:……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壶茶,给两人斟上,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将另一盏茶推到你手边。 你木着脸接过。 淦,忘了这人会开挂。 钟离没有作声,含笑望着你。 你厚着脸皮,语重心长道: “帝君,这游戏的妙处便在于出其不意的攻击和随机而变的闪躲,开盾属于违规操作,既使得乐趣大减,也不利于游戏整体环境的和谐。” 钟离不为所动,不急不慢地品茗观竹。 “阿离说的有理,只是据我所知,垂髫稚童尚可以树木山石为掩,何以我不可以玉璋护盾防之?” “……” 还挺有道理。 你硬着头皮,摆出一份痛惜的表情,循循善诱。 “双方攻防时常易手,这样帝君岂不是失了一半的乐趣,只有我得了便宜,我于心不忍。 更何况,稚童可不会这般精妙的御盾之术。” 钟离看着你,笑了笑,眉宇间尽是绻缱的柔情。 “阿离欣喜,便如同我欣喜。” “……帝君,这就是耍赖了。” 钟离继续道。 “何况,以普遍理性而论,阿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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