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1 / 3)
我并没有吃上他家的饭,也是今天中午开始,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兴许是我这17年过的顺风顺水,没有经历什么磨难,才被天上的司命记上一笔,不管我抗不扛得住。 车快到我家时,我看到爸爸的车停在门口,心里很疑惑,因为今天是周五,按理说周六才会回来,除了那次家里进贼,爸爸从来没有在周六以外的时间回过家。 心里瞬间觉得不安,右眼皮突的发疯似的跳,突然的心悸也推动着我的意识,直觉让我回家看看。 我让司机停了车,对许亦然道:“我爸爸好像回来了,我先回家打个招呼。” 说罢下车往家走。 刚进玄关,就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我朝着大厅探去,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视线顺着大厅瞟到厨房出门,爸爸身着灰色西装背对着站在厨房门口,兴许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眼睛布满血丝,红的可怕,眼神充满戾气,有刀疤的那个眼角微微抽搐,胸前被红色晕开,和灰色碰撞后有点发黑,手上全是血,拿着一把匕首。 顺着视线往下看,黑色的皮鞋旁红色的一滩血格外刺眼。 血泊中,看到一只脚,脚上有条金色的脚链,是妈妈最珍惜的一条,几乎每天都会戴,她说,那是爸爸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我欲前进的脚步顿住,脸上瞬间失了颜色。 大脑‘飒’的一下一片空白,头像被人重重给了一拳般又闷又重,我想看清血泊中的是谁,是不是我心中猜想的那个人,但是脚像是被禁锢,迈不出步子。 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开始模糊,眼泪霸道的占领了整个眼眶,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像流水般涌出。 他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我,一句话都不说。眼神是我17年来从未见过的眼神,和平常父亲的形象完全相反。 肩膀被一只手轻轻搭上,视线突然一黑,温热的触感在我眼睛那一片晕开,背后感觉有人贴近,淡桂香飘来。 许亦然从背后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泪水瞬间在他的手掌来回穿梭,在指缝中肆意流动试图找到出口,最后顺着手纹滴落在地。 警察来的很快,很快爸爸被抓走了,抓走时他眼神间全是懊悔,而对我,他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我看见妈妈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拍照的拍照,检查的检查,最后被装进一个蓝色袋子,被拖走... 我不知道我怎么去的警察局,也不知道怎么录的口供,直到走出警察局,转过头看着警察局的大门,强烈的陌生感和害怕席卷而来。 我才回过神——我没有妈妈了 是梦吧?是梦。 这种离谱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 爸爸是被冤枉的吧? 他那么爱妈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我双手抱胸蹲下来,手臂收紧,头用力的埋在手臂肩,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安全感。 身体开始抽泣,哭泣声像是从胸腔传出,隐忍又心痛。 “肩膀借你。”右二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他像似只是告诉我他会把肩膀借给我一样,并没有打算征求我同意。 一只手握住我的右手臂,用力一扯,另一只手顺势搂住我的背部。 我一个失重,整个上半身顺着力道直直往右方倒去,脸贴上一块肌肉,他身上的温度和通过脸颊传到我身上,伴随而来还有淡淡桂香。 兴许是突如的温暖让我真的破防,隐忍已久的我在这一刻终于失声痛苦。鼻涕眼泪混杂在他左肩前的T恤上,湿了大片。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手轻轻有节奏的拍打我的背,像安抚,我妈也是这样安抚我的。 我没有妈妈了... 烈日当下,派出所门口,仿佛丝毫感受不到日晒,我哭的面红耳赤。 不知哭了多久,我安静下来,但是脸依旧埋在他的肩膀,额头青珠粒粒分明,唇齿撒白,不只是脑海里的神经在发晕还是眼睛在发晕,只觉看不清东西。 手渐渐开始松弛,脑袋开始不受力,紧绷的身体瞬的软下,眼前终于一片白光,耳鸣再次光顾,伴随着几声‘苏木’,我瘫在许亦然身上。 我做了个好长的梦。 梦见我记事后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身着一套休闲风衣装,左边眼睛角刀疤印很醒目,即便笑着,也有几分阴森感,妈妈端着才从厨房出来,看到我愣着神,笑着说道:“,木子,楞什么神呀?快叫爸爸。” 我听了妈妈的话,请喊了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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