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悲伤逝·其贰(3 / 5)
> 徐小雨一把扔掉手里的扫帚,两只手撑着膝盖,嚎啕哭起来。 等她情绪稳定一些,温衍把求来的平安符递她面,本想安慰她,谁知她一看那枚平安符,反而哭得更加伤心。 “假的……都是假的!黄绣姑根本就不灵,一儿都不准……!” 温衍无叹气,收了手。 难道……她之就去黄绣姑庙问过事儿了吗? 徐小雨用力抹了抹眼睛,抽噎道: “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姨妈,我小的时候父母就没了,他们临终把我的遗产交给她,求她能好好照顾我,可她却翻脸不认人,一心要把我赶出去。” “她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冯条件好,我给他们做干女儿就是享福。可实际上,我等是被卖给了冯。” “我是人,不是货物,凭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把我当人看!” 温衍惶然。 黄绣姑的故事是缥缈的传说,徐小雨的遭遇却是沉重的真实。 传说与现实重叠,血光一片。 “那……她刚才来找你,是要为难你吗?” 徐小雨低下头,“没什么,她就是来看看我,我不想她,没忍住发了脾气。” 温衍“嗯”了一,但想她刚才愤怒崩溃的样子,总觉得事情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三天后,徐小雨消失了。 叔和孙凤娇扯着嗓子,咋咋呼呼地逢人就宣扬自己养了条没心肝的白眼狼,从小吃他们、用他们的,结果现在翅膀硬了,偷了他们的钱,没响地就跑没影儿了! “她跑就跑了,反正我儿子那么优秀,哪个黄花闺女不想嫁啊?就是可怜了我那孙子,那是我们老冯的种,是要给我们老冯延续香火的!” 孙凤娇说着说着就哭了,情茂,跟演小品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啧啧叹息。谁都知道自从徐小雨怀孕后,孙凤娇逢人就说儿媳肚子里揣着的是个有把的,头胎男宝,金贵着呢。 温衍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想好像只有自己在实实地在为徐小雨高兴。 无论徐小雨逃去了哪里,总比这里要好。 真希望她在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之后,可以看更广阔的世界。 可当天晚上,温衍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耳朵里却飘进了徐小雨的哭。 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却比他之听的更加悲伤、痛苦、绝望。 温衍起下床,循着音找过去,那哭仿佛一条看不的白绫,牵着他,引着他,一直把他带了楼下庭院里。 是毛月亮的夜,天幕一片漆黑,不一颗星星,惨白的月亮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块毛玻璃。 可庭院里却白晃晃的那么亮,无论是那棵粗壮的歪脖子老树,还是树下的木秋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秋千的椅子摇啊摇,徐小雨坐在上面摇啊摇,嘴巴一翕一合,像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温衍慢慢走过去,想听清楚她的音,可她仿佛窒息了一样,徒劳地开合着嘴唇,脸色逐渐发青发紫,愣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吃吃吃吃吃……” 她含混不清地念叨着。 温衍问:“吃什么?” 她忽然闭上嘴,猛转过头,两只眼睛凸出来,淌下殷殷血泪。 “我被吃了,我的孩子被吃了,我们都被吃了。” 温衍汗淋漓地睁开了眼睛。 噩梦? “啊——!” 楼下传来恐惧万分的尖叫。 温衍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他三步两步地跑下楼,冲进庭院的刹那,浑麻痹,血液冻结,那恐怖的画面在眼中无限放,远比噩梦更可怕—— 徐小雨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瘦小的子在风里摇摇晃晃,就像在荡秋千一样。 她的腹没有了隆起,变得平坦。 冯人没有一个肯把她的尸从树上解下来,末了还是两个人高马的好心汉子自告奋勇,把这个苦命的女孩搬了地上。 徐小雨的姨妈叶美婷闻讯赶来,可她和冯人一样,没有为徐小雨流半滴泪,只是一味干嚎,刺耳的音惊动了树上的乌鸦,扑棱棱地飞向了阴霾灰白的天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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