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悲伤逝·其贰(4 / 5)
们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全都一口咬定徐小雨偷溜出去是为了胎,掉孩子之后心理负担过重,才选择抹脖子上吊。 温衍胸口像被巨石狠狠砸中,难过得无法形容。 好像还在不久,徐小雨捧着他送给她的书,眼睛发亮地说以后想考学,想继续读书。 而且,徐小雨爱她的孩子。她曾为了这个孩子哭泣,也曾怀着憧憬小心翼翼地祈祷,说希望她的孩子能过上和她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样一个在泥沼中苦苦挣扎、却仍没放弃希望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残忍地掉孩子,还选择如此残酷的方式结束年轻的生命? 有个女性住客站出来说话了。 “我认为死者的尸体有些异常。” “你们看,她尸体的尸斑现象非常显著,是暗紫红色。” “这种现象起码要在死后二十四小时才会发生。因为这时血红蛋白染色已经全面进入组织内,发展了浸润期。” “所以,死者不可能是在昨天晚上的自杀的,这不符合科学规律。” 叔道:“你少胡说八道!” 那个女住客道:“我是一名护士。” 孙凤娇立刻跳了起来,“你不是医生,你懂什么!”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们护士也要学习尸体护理和解剖学课程。”女住客心平气和道,“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建议电话报警,让法医做替死者做个尸检,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你放屁!谁要你多管闲事!” 一个精瘦如柴的男人忽然跳了起来,枯黄的面皮涨得通红,显出十二分的气急败坏。 “这人谁啊?” “呀,你这脑子,他就是那个王振强王老板呀。”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他经常来叔民宿住的,十天半月的就要来住上几天。” “叔不是还跟我们吹,说他是个台商,有钱,最爱吃的就是自己做的一道拿手菜,每次都吃得合不拢嘴,会给好多小费。” “那他一个住客急什么?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吗?” “谁知道呀。” 有些熟悉孙的邻居不由议论纷纷。 概识自己情绪太激动,王振强恨恨地退一边,不说话了。 只是那双深陷的泛黄眼珠,仍阴沉沉地观察着庭院中的一切。 “我苦命的外甥女啊——!” 叶美婷一屁股坐地上,撕扯着头发,尖嚎啕起来。 “她人都走了你们还不放过她,偏偏要毁了她的名呀!” 孙凤娇紧随其后,两人抱在一起,一个哭得比一个嘹亮。 “小雨是我们冯的媳妇,就算死了也是冯的人,她的子怎么能给外人看,女人被毁了清白,死后也会魂魄不安的啊!” 那个做护士的女住客显然没过这阵仗,还在试图跟她们讲道理。 “尸检不是对死者的侮辱。如果没有验尸,就没有人来为死者说话,只是草草敛葬才是对死者最的侮辱。” “我们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叔强硬道,“这里是福临镇,不管是谁,不管做什么,都要守福临镇的规矩。小雨是我们冯的人,从生死都是我们冯的,当然要由我们冯说了算。” 因为痋南地区是传统族制度最为兴盛的地区之一,福临镇的宗族观念强,内团结,而冯姓是镇上的姓,往祖辈上一追溯都是一个祖宗。 所以,听叔这么一讲,赶来看热闹的镇民也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帮腔。 “叔是冯的一之主,当然该是他说了算了。” “你们外乡人没资格掺和别人的事,别添乱了。” “死者为,现在天气热,应该尽快让徐小雨入土为安才对。” “事就该里解决,福临镇的事只有福临镇的人能管,警察来了都拿我们没办法!” “况且这不过是女人的事,犯不着动干戈,伤了和气,也坏了名。”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含着怜悯,带着同情,汇聚成浑浊的浪。 温衍感觉自己快被这股浪淹没,都快窒息了。 视线逐渐模糊,那些人好像全都变了样,变得不像人。 面如黑炭,巨头乱发,嘴巴像针眼一样小,脖子如一根马尾毛般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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