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我哀(二)(2 / 2)
了,吃多了睡不着,又要怪属下了。” 她有意戏弄他,只微微一笑,道:“这好办,晚些你陪我出去走走,吹吹冷风消消食。” 怀安抬头看向窗外,复又看向她,一脸赤城道:“夜间天寒,主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末了,邵时婉还听到了一句嘟囔:我还跪着呢。 她彻底被他那神情逗得一乐,抬脚踢了踢床榻边的圆凳,道:“这不是有地方给你坐吗?你怎地掉到地上去了?” 怀安腹诽,明明是您让我跪的! “行了,起来吧,还委屈上了。”邵时婉待他落座,问道,“你说你看见严长泽进了武安侯府?” “是,属下亲眼所见,属下还查到昨日押他的小将是武安侯的次子永宁伯。”说到正事,怀安一点都不含糊。 邵时婉到底还是想知道他的过往,问道:“那你知道七年前的逆臣严相吗?” 怀安摇摇头,最后一块桂花糕递给她。 邵时婉没有接,正色道:“你去查查,切记不要声张,”然后指了指那桂花糕,“你留着自己吃吧。” 怀安没有推脱,默默地把桂花糕包起来,放入怀中:“七年前,严相?又是与那严长泽有关吗?” “对呀。”邵时婉一副我知道天大秘密的样子,“那逆臣严相没准就是严长泽他亲爹,你知不知道严长泽也是玄武军人呀?” “主子怎么知道这些呀,明明主子只见过他两次。”这下轮到怀安纳闷了。 邵时婉调皮地看着他,说道:“猜的呀。哦,那个他自己说他是玄武军的人。” 怀安不由得赞叹:“主子真是聪颖。”才见两面就把人家家底扒得差不多了,第二次见面还直接把别人骗到深山老林给人来了一剑。 可重生过一次的邵时婉哪里这么容易迷失在这声声夸赞中呢? 她发现了疑点:“咦?他为什么住武安侯府呀?就算他是武安侯帐下的将士,那他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府里塞吧?” 怀安暗道:果然不禁夸。嘴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丁半点的嫌弃:“主子猜猜?” 邵时婉要是猜得到就不会问他了,看着他得寸进尺的样子,觉着十分刺眼,直接拉了脸,佯怒道:“不说就把你打出去!” 得,又拿身份压人了。 怀安也只当她小孩子脾气,耐心道:“他不仅是玄武军将士,他还是永宁伯的护卫。” 邵时婉点点头,原来如此。 怀安撇撇嘴,道:“主子怎么对他这么上心?” 邵时婉贼兮兮地,附身到他耳边,轻飘飘地:“本宫想招他做我的驸马都尉。”旋即在怀安的震惊中,大笑,“你信吗?” 我想招他做我的驸马都尉,你信吗? 言罢,自己也笑了起来。她知道,这个理由,哪怕在梦境中,也是妄念。 震惊之余,就连怀安也不信:“那主子为何还要暗算他?”话音刚落,便见她收了笑颜,他不再揶揄,正色道:“那主子得空可以去东街梅园赏赏梅花。” “为何?” “因为主子今早在东街小巷碰见他时,他发梢还带着梅花瓣。” 次日辰时三刻,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邵时婉伸了个懒腰,用手挡了挡眼睛,睡眼惺忪,道:“承吉。” 被叫唤的男子端着盥洗盆推门而入,将盆放在百灵台上,转身去床榻边问她:“主子昨夜睡得晚,可是要再睡会?” 邵时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承吉躬身将她扶起。 她掀了被子,胡乱踩着鞋,揉了揉眼睛,走到了百灵台前,用手捧了一把清水,就着那冰凉的水醒了醒神,又细细擦了个干净,才对承吉吩咐道:“备碗清粥吧。” 待承吉捧着盥洗盆出去,邵时婉才拿起一旁的男子外袍换上。 按理说这种琐事是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只是出门在外没有带侍女,也就没有这么多讲究。 她理了理领口,正拿了一旁的腰带,承吉便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他接过邵时婉手中的腰带,替她系上,又引她到妆台前坐了,才道:“承延去取粥了,主子稍等。” 承吉说罢,拿起一旁的木篦替邵时婉梳了个男子的发式。 邵时婉左瞧右看,觉得看不出什么来,这才将玉冠戴上,活脱脱的一个公子哥模样。 还未待邵时婉摇起檀香扇,承延就端了碗粥走了进来,她接过碗,也不就座,倚着妆台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简单吩咐了几句就往东街梅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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