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2 / 3)
> 李昱唇角的弧度微不可见地压平,若是熟悉的人仔细观察,必能发觉这是前所未有的风暴来临前夕的征兆。 绝无可能。 只要他活着一天,就绝无可能。 这世上,唯有他一人与沈朝有夫妻情分。 “再聪慧的人,也有算不准、不明晓的事情。今日靶场之上,我与令妹……” 王洵之话没能说完,沈朝不动声色地一脚踩在王洵之的鞋上,侧目瞥了他一眼,意味已经极其明显。 收敛着些,当她眼盲吗?当真以为两人话音里的刀光剑影她感觉不到吗? 这厮分明是故意这般行事,还有对她突如其来的关切,也反常得太明显了些。还偏偏在李昱面前表现得如此刻意。 沈朝微眯着眼看向王洵之,眼里饱含怀疑,所以,难不成这些日子的反常行径是因为要和李昱打擂台,拿她来作筏子? 王洵之被沈朝重重地踩了一脚,神色却愈发轻松惬意。面对着沈朝打量的目光,他只轻笑一声。 沈朝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她偏过头不再看,冷冷地从胸腔中溢出一声笑。 王洵之终于提步悠然而去:“既然如此,贤弟,我先行一步了。” 王洵之一离去,李昱紧握的手这才松开。 没等沈朝解释,他已转身大步往府内而去。 沈朝忙小跑着追上去,跟在他的身侧,却见李昱的唇几乎紧抿成一条线,步子也迈得飞快,连往日的礼仪气度也顾不上了,衣摆翻飞,腰间环珮叮当作响。 “你,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走这么快做甚?”沈朝边走边低头叹道,“我这身子骨还没好全,又是拉弓射箭,又是骑马的,如今走起路来,腰更是痛得很。” 李昱蓦然停下脚步,沈朝一怔,站在原地看着他回过身来,一臂横过她的腰间,一臂绕过她的腿弯,稍一俯身用力,竟是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这是做什么? 沈朝微睁双眼,满脸愕然,她只是想抱怨几句,弄得他舍不得生气而已。 李昱看着清瘦,其实只是略显宽松的衣裳显得如此。重重衣裳之下,也尽是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斥着力量感。 他甚至将沈朝横抱着在怀里掂了掂,又揽严实了些。 经过的侍女和仆从皆是偷偷瞥了一眼,而后加快脚步飞速离开。 饶是厚脸皮如沈朝都有些扛不住,她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是要让她的颜面在府里彻底丢尽吗? 李昱面色坦然,神色认真而纯粹:“既是腰疼,万一再加重了伤势如何?” “这府里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去了该怎么办?快放我下来!”沈朝将他的衣襟都捏起了皱,气急道。 “看去就看去,又能如何呢?”李昱顿了顿,眸色暗了几分,“还是说,你担心有人会在意?” 好么,又来了。 沈朝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又拿他毫无办法,索性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低声道:“你还在生气?” 李昱这次明显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我哪里有资格生气?我这个做兄长的,还能管到妹妹头上不成?以后有了妹婿,两人这才是琴瑟和鸣,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谁让你以兄妹的身份相称的,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现下在这里吃干醋,她又不得不哄。 “你难道真想做我的兄长不成?”沈朝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道。 李昱咬牙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你觉得,我是想与你做兄妹吗?” 若是真做了兄妹,他恐怕难保会做出什么为世人所不容的事情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兴许就是想与我做兄妹罢。”沈朝故意不解地反问道。 李昱气急低头瞪她,嘴唇开合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沈朝满眼无辜地回望他,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 他霎时被气得嘴唇轻颤,猛然抬起头不再看她,从喉间重重地发出一个字:“好。” “好得很。”他重复道,“你既这样觉得,就这样罢。” “你自去寻你的良人,把我这个‘兄长’抛之脑后算了!”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手臂却将她揽得更紧。 哟,看来这是真生气了。 沈朝拽着他胸前垂下的佩带,有些苦恼地慢悠悠道:“纵然你想做我的兄长,我也只想与你琴瑟和鸣啊,这可如何是好?” 李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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