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樯夜舟(1 / 3)
和冬日雪地里,他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 “所以你是,那次见面时就认出了我,对吗?”沈朝攥紧他的衣衫,隔着轻薄的里衣,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有点滚烫。 “嗯。” “所以,那句话,的确是对我说的?”沈朝伸手抱住他的腰。 “嗯。” “这么不明显吗?”李昱微微低头,望着她的发顶,缓缓阖上双眼。 沈朝坐直身体,靠得更近了些,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侧头看着他鬓边凌乱的碎发因为她的呼吸而轻微扰动。 日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落着斑驳的影,细微的寒气钻过并不算严实的门窗,裸露的皮肤轻轻瑟缩,迷离的光影落在他的侧颜,温暖到模糊。 沈朝望着他,眼睛突然胀痛,她缓慢地眨了眨眼,问:“我现在算是叩响大门了么?” “什么?”李昱怔愣了一下。 沈朝松开手臂,从他怀里抬起头,很认真地问:“你的门阖上了,还落了锁,我敲门有用么?” “我不是胆怯,也没有退缩。我知道你害怕重蹈覆辙,我在尽力地敞开我的心给你看,我想告诉你,你的不安,你的忧虑,你的漂泊不定都可以落下。” “我愿意给你,我最大的诚意。” 她的双眼不再只是黯沉的望不见边际的冬夜,空旷的平野上会有微风轻拂,冻结的江水会在幽隐的月光下悄无声息地流淌。 坦然而真挚。 他好像触碰到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伸出来的双手,还有一角柔软的热烈跳动着的心脏。 李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沈朝慢慢从他的怀抱分离,视线从他的脖颈逐渐下移,定格在放在身前的双手:“我可以很执着,可我怕敲门的方式是错误的,我不希望这会让你感到困扰。所以你,可不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有希望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吻。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她。 只是在唇边温柔地描绘,舌尖却仿佛有细细密密的倒刺,除了深入骨髓的痒,还有细微的痛逐渐蔓延开来,她受不了这样的攻势,微微启唇,让温软长驱而入。 她有些发软,不自觉扶着他的手臂,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向后倒去,又被他揽住。 厚实的被褥突然被他拉过来垫在身后,沈朝陷在柔软之中,瘫软的腰背也有了支点,却也被裹挟得连动弹手臂的气力都失去。 气息错乱地纠缠着,沈朝稍稍离开他的唇,胸口剧烈起伏:“我找对了方式,是吗?” 他低头再次咬上她的唇,手伸进衾被按在她的后背,沿着脊柱一节一节地向上。 他的指节仿佛带着烫人的温度,酥麻从他触碰过的地方钻入五脏六腑,她大口喘着气,浑身难受得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你……能不能别摸了,我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 沈朝不想说话,更不想理他。 “告诉我,好不好?”他低头望着她轻颤的唇,绯红的耳廓,喉咙动了动,拔下她头顶的发簪,长发瞬间倾泻下来,萎靡地落满他的掌心。 “就是,就是……”沈朝被他弄得气喘吁吁,憋得脸通红也只说出几个字,难为情地抬手遮住双眼,不再看他,“就是那里啊。” 李昱的手停下来,只安静地抱着她半晌,头埋在她的颈侧低低地笑起来。 他收回胳膊,以掌心按在她的肩膀,垂首轻吻她的额头:“好了,我不动那里了。” 沈朝整个人连同被褥突然被抱起来,往床榻里面放了放。实在是包裹得太严实,在这寒冷的冬日她都浑身冒出了汗,嘴唇无意识地开合着散热气,红润的舌尖便在一开一合间若隐若现。 李昱盯着她的双唇,眼眸暗沉了些。 他抬手将她胸前散落的发都拨到身后,握着她细腻的颈后,缓慢地揉捏轻按。 颈后的肌肉很菲薄,沈朝有些难耐地轻声呼气。 “怎么了?按这里也会难受吗?”他的声音很低,说话时扰动的气流穿透耳道,颤动便从那一处烙印到整个大脑。 “那么,这里呢?”他的手绕过她的脖颈,从前面逐渐下移,而后缓缓覆盖。 沈朝霎时睁大双眼,双手还抱着他的背脊,咬着下唇抑制喉间的气息,气急道:“你碰哪里啊?” 她的碎发湿漉漉地沾在鬓角,眉眼也染上了雾气,他阖上双眼,深深呼吸一次,将她稍显凌乱的碎发拨弄开,露出干净而完整的面庞。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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