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春宵(2 / 6)
少,但还是和常人不能比,走路不喘了,但不能长跑,不然就透不过气来,整个人也是浑身酸疼,由外入里,肌肉都疼。
进入裴府,门人迅速来报:“驸马,族长来了。”
裴氏族长在族内有一定的话语权,当年这间府邸的主人招摇将军本是流落在外的孤儿,功成名就后被裴氏族人找到。族长便以裴家枪诱她过继裴琛的父亲裴开。一代战将只得应从,过继子嗣,延续香火。
后来,也是族长点头在外流浪的裴熙回到裴家,准许学习裴家枪法。
裴琛不敢疏忽,快步入内,他进去,却见到厅内的椅子都被坐满了,大有来势汹汹之势。
她迈步入内,十数人都站了起来,纷纷朝她行礼,口喊驸马。她颔首致意,慢慢地主位坐下。
两鬓斑白的族长先开口:“裴铭私交外人学习枪法一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确有此事,刘舒已被您打死,我们商讨过后,将裴铭从裴家除名,其余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管。”
裴铭领了官职,这些时日请假在家,但他还是受陛下管制的人,族内不敢得罪陛下,只能将他踢出裴氏。
“可,您辛苦,留下用晚膳吧。”裴琛虚笑道。
族长扫了一眼少年人苍白的面容,数月不见,对方从废物辗转至驸马,令人刮目相看。数月的差距,让人望尘莫及。他也笑道:“还有一事,我等深感愧疚。”
“何事?”裴琛拧眉。
“裴铭跑了。”
“我等将他关在祠堂内反省,不想,第二日,他就跑了。”
“跑了,我将他送给你们,你们却让他跑了。”裴琛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堂堂一个裴氏却让人跑了,你们还有何脸面来我裴府。”
众人纷纷低头,面色愧疚不安。
裴铭当年就是不声不响地离开京城,然后十多年后领兵杀了回来,没人知晓他是如何起家的。裴琛后悔死了,当初自己就该查清他的过往才是,谁都想不到自己会重生在十多年前。
一时间,她悔恨莫及。
族长等了须臾才微笑开口:“驸马放心,我已让人去找,他必然会出现,毕竟,他还是小小指挥使,七品的官儿呢。”
裴琛没有力气与她说笑,窄袖内的双手捏紧,一息后松开,平缓地放下,说道:“劳你们辛苦去寻,如此不孝不义之人,希望你们莫要包庇。”
言下之意,裴氏若敢包庇,她必不会放过。
一行人纷纷保证,裴琛不再留,族长领着人灰溜溜地离开。
裴琛气得砸了茶盏,气得连声咳嗽,身子浑身发颤,裴氏宗祠前后都有人守着,裴铭私自离开断不会无人知晓,此事必然有人包庇,自己不能就这么放过去。
她立即站起身,唤了十数名护卫,打马前往裴氏宗祠,裴家得力的人都在路上,她必须尽快先到,釜底抽薪。
裴氏宗族也在京城内,在城东,打马过去一个半时辰,等到了,多半已然天黑。
一路策马疾驰到了宗祠,她在马上深吸了口气,翻身下马,护卫直接推开大门,门内的人立即蹿了出来。
裴琛提着马鞭抽了出去,对方傻了眼,护卫立即喊道:“这是裴驸马。”
门人在地方滚了一圈后又爬起来磕头,裴琛问道:“裴铭几时逃走的?”
“昨夜,今晨就不见人了。”门人匍匐在地,身子微微发颤。
裴琛颔首,“将看守他的人都找来,去,一炷香内,我要见到所有人。”
门人立即动了起来,飞奔进去,裴琛慢悠悠地走进去。宗祠森严,冷风阵阵,又兼天气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护卫们打开火折子,将各处的灯都点了起来。
裴琛循着记忆去找祠堂,走进去,里面摆着数人的牌位,有裴开,却没有招摇将军,自古女子灵位不得进入祠堂。
看着牌位,裴琛握紧了鞭子,恨不得一鞭抽翻了所有的牌位。很快,她又忍住了,不能意气用事。
管事快速进来了,见到单薄的身影后放慢了脚步,稳稳的上前说道:“驸马,您晚上过来是有要紧的事吗?族长不在,要不,您等他回来。”
裴琛回身,一鞭抽在对方的脸上。对方立即叫了起来,大喊着救命,裴琛冷笑:“方才我已经让人传话,你是故意与我装呢。”
管事这才意识到裴琛压根不讲理,抬手就打人,他立即喊道:“小的着实不知啊。”
裴琛抬脚踹翻他,“那就滚出去问问再来与我说话。”
“您怎么不讲理呢。”管事在地上滚了两圈,疼得龇牙咧嘴。
“我为何要与狗讲道理,道理是人说的。我今日不打人,但打你。”裴琛笑着在一侧的圈椅上坐下,舒了一口气,慢悠悠说道:“我今日若不满意,便拆了这间祠堂。”
“你……”管事还想对话,说了一个字就吞了回去,灰溜溜地滚出去。
祠堂内的灯都被点亮了,亮堂如白昼,裴琛稳坐中央,气定神闲,打架果然让人更清醒,也不累了。
她靠着舒了三口气,外面嘈杂起来,十几人弯着腰走了进来。
“驸马,都找来了。”
“说吧,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最后见到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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