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春宵(3 / 6)
铭,又是谁发现他不在的,还有他在哪里不见的?”裴琛甩了甩手中的马鞭,纤细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鞭稍。
只见裴琛慢慢地抬头,嘴角含着笑,笑意温和,分明是最纯良的少年郎,让人看着欢喜。
众人松了口气,觉得眼前人容易好糊弄。为首一人说道:“我是给铭公子送饭的,晚上的时候他还与说话了,说饭菜好吃,我还笑了几句说换了刨除,接着小的就走了。第二天早上,我去送水,祠堂就空了。就是在这里,门外还有人看守。”
裴琛颔首,“谁在门外看守。”
四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们都是裴氏的家生子,世代都是裴氏的仆人。他们走到裴琛面前,跪下磕头,其中一人开口:“我们兄弟四个守了一夜,连只蚊子都没有进来,着实不知铭公子走的。”
裴铭再度颔首,微笑道:“拖出去,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生死勿论。”
她的脸苍白无力,抵唇轻咳,笑容纯真无暇,可说出话的让人震惊,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眼了,纷纷喊着都是说实话。
裴府的护卫不听他们的解释,将五人直接拖了出去,祠堂内多是刑棍,不需去找的。
几息后,外面响起杀猪般的叫喊声,裴琛笑吟吟地看着剩下的几人:“说吧,你们是做什么的。”
她的声音不大,几乎被叫声掩盖,从她的口型中,几人还是明白了问题,争先恐后回答。
“小的是二门的守卫,夜里走过几人,都是府里的护卫,身形与铭公子相似。小的想去盘问,可是他、他说是家里的人不需要过问的。”
“我没有、你不要陷害我、驸马,是他自己偷懒、不肯检查的,一定是你拿了旁人的钱的。”
裴琛还没开口,两人已成内乱。裴琛不急着喊停,观看须臾,两人就打了起来,大致意思是有几人路过,一人想盘问,另外一人说是家里人不需要盘问的。
但是另外一人现在不肯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偏说人家陷害自己。也就是说肯定有人收买了护卫,送饭的也有问题。
这些事情族长一字不说,明显不将裴府放在眼中。
裴琛托腮阖眸暂时休息,她太累了,累得全身都疼,趁着此时休息片刻,再等会儿,族长就该回来了。
又是一夜到来,今夜依旧看不见月亮星辰。
祠堂内外一声接着一声惨叫,赶出来的族长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打得口吐鲜血,当即大喊停下,却无人听他的。他急得进去找裴琛理论。
“裴琛,你这是做什么?”
裴琛不答,阖眸继续小憩。族长上前就要拉扯,护卫及时阻挡,族长急得拍了拍自己的脸:“您就卖我一张老脸,成不成啊。”
“好啊,你将裴铭交出来。”裴琛睁开眼睛,目光幽幽,轻轻笑说:“您做不好,我来做。”
“他自己跑了,我也在找啊,您就行行好,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死了便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裴琛勾了唇角,手中把玩着马鞭,“您玩我也可以,但我要让您知晓玩我的代价。”
族长缄默,脊背佝偻,耳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弱了,再看一眼脚下鼻青脸肿的族人,心中悔恨莫及,“您给我些时间。”
“我可以等,他们等得了吗?”裴琛高傲的抬起下颚,下颚在空中划过冷硬的弧度,转向地上匍匐的人,“他们受贿放走裴铭,光凭这点,我就可以打死他。外面的人也是如此。”
族长一口气没喘过来,后退两步,直接晕了过去。
“拿杯水来泼醒。”裴琛托腮看着,静静一笑。
护卫立即提了一桶水,族人终于赶了回来,大喊一声父亲就冲了进来。而裴琛无辜道:“他自己晕的啊,我正想办法让他醒呢。”
“裴琛,你欺人太甚,仗着公主权势不将我等放在眼中。”裴颂怒不可遏,“我父亲好歹也是你的叔父,你怎可目中无人。”
裴琛啧啧两声,“我是驸马,你们是庶民。我为何要将你们放在眼中,我目中无人又如何,你去陛下面前告我,我又没有犯法。真是有趣,是你们先放走裴铭戏耍于我的。真要论,是你们先错。哪怕我荡平此处,你们又能说什么呢。”
一句话完美的将刁蛮与纨绔展现得淋漓尽致,裴颂哑口无言,抱起父亲就要冲出去喊大夫。
裴琛自然不会阻拦,哀叹一声,道:“你们想好了吗?想不好,可就到你们了,将外面的人送进来,看可有人愿意说实话的。”
外面五人被拖了进来,出气比进气还大,有气无力。
不等裴琛开口,护卫就说道:“属下问过了,铭公子买通了他们,换了他们的衣裳直接走出去的,不是无故失踪的。至于去了何处,他们并不知晓。”
“去找柴火放在这里,告诉他们,我会在天亮前烧了祠堂。”裴琛冷笑,戏耍她的结果可不是人人都能承担的,也放天下人知晓裴铭是被裴氏抛弃之人,看谁敢接济他。
要闹就要将事情闹到最大,天下皆知,先断了他的退路。让大周人都知裴铭被裴家逐出家族,让陛下知晓裴铭的品性究竟如何。
属下立即去办,其他人大气不敢出,皆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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