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2 / 4)
,甚至更无知。”
爱德华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明显想要询问,但克伦威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很快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凯瑟琳不得不暂时跟爱德华分别,她几乎是奔跑着追上了克伦威尔,随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从格林塔穿过去,很快他们就到了Bloody Tower,这座血腥塔的来历也很血腥,爱德华四世死后,他的两个儿子被其叔父杀害并藏在此塔楼墙面里,叔父篡夺王位并自称为查理三世。
“很快这座塔就会变得更加臭名昭著。”克伦威尔近乎自言自语道。
他们进入塔中,克伦威尔让她等一会儿,因为安妮从审讯室里被转移过来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安妮朝着教堂方向祈祷的时间,其实克伦威尔打算让她原本的私人牧师约翰为她祈祷,但这个家伙彻底疯了,但他不是被用了酷刑,而是被巨大的压力逼疯了。
他们不发一言地等待着,在分钟偏移了一个角度之后,才看到五个身强力壮的守卫押着安妮走入了塔中。
她的头上被蒙上了黑布,看起来就像是古罗马农神节上的祭司。
幽深的砖石道路和道路尽头的刑室让凯瑟琳不由自主回想到了她所受的刑罚,但打开门,其实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但墙壁并不是光滑的,上面坑坑洼洼,像是老农的脸颊。
“下去吧。”克伦威尔道。
守卫立刻退下,顺便将房门拉上。
“这是告解室,”克伦威尔道:“所有罪大恶极的犯人最后停留的场所,在这里他们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跪下来忏悔,忏悔他们平生做过的恶事。”
“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我知道你想要给我压迫,但你错了,”安妮扯下头上的黑布,冷笑道:“我一生无可忏悔,因为我做的一切来自人本身的**,不论是求生,还是追求更高的利益,但这是人之所以活着的原因,是人的本能。”
“是这样吗?”克伦威尔道。
“难道不是?”安妮道:“我直到今天所做的一切,与你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没有为了权力陷害过别人,没有踩着他们的躯体向上攀爬?如果你要我忏悔,那你也应该与我同罪。因为我们本质相同,所以相看两厌。”
“你说的不错,”克伦威尔道:“但你不太清楚一点。”
“什么?”安妮警觉道。
“在四十三岁以前,我是朴茨茅斯一个小镇的牧师,而且这份工作做了二十年。四十三岁之后才当上了议员。”克伦威尔道。
“哈哈哈,”安妮大笑道:“你是说你的本职工作是牧师,热衷于给人临终布道吗?”
“我对牧师这份工作心满意足,我常常对我的妻子和女儿说,我一定会当上议员,然后一步步高升,进入枢密院,成为首相,”克伦威尔道:“她们也常常回以大笑,因为她们不相信,当然我也不相信,我说出来是为了让她们快乐,在用餐的时候或者其他的时候,我想看到她们笑得东倒西歪,这一个小小的家庭,就是我的全部。”
安妮依然哈哈大笑。
“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平民,祖上大概穷困了十世,一直都是铁匠,但我的妻子有一个不错的出身,”克伦威尔仍然平淡地讲述着:“她的曾祖父做过国王的近臣,祖父甚至还有个光荣的头衔,但她跟我在一起,就失去了这些东西,因为我的孩子毕竟跟我的姓,而不是她的。格里高利那时候才七岁,我们对他的将来有个安排,将他送入学院里好好学习,以后会有更好的前途。对于十二岁的女儿,我本意要为她挑选一个好人家,有一些资产的商人就不错。但我的妻子执意要将她送到显贵人家去,说是学习,实际上就是伺候别人家的小姐,虽然也能获得一些缝纫、音乐、礼节上的教导,可也许失去的更多。”
一直以来这是个传统,平民将女儿送送到领主那里,让她跟着领主夫人学习知识,学习礼仪。
现在没有所谓的领主,但有的是一个郡县的地方官,或者郡县中世袭有权利、有地位的二等、三等贵族,比如凯瑟琳的家庭就是个被边缘化的三等贵族。凯瑟琳作为郡守的女儿,身边服侍的侍女们是安普顿乡下的农村少女。当凯瑟琳要挑选侍女的时候,平民们争着抢着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她身边,最后帕尔夫人从一百多个候选人里挑了四个。
然而贵族的女儿,同样的,她们也要进宫去服侍王后,男爵、子爵甚至伯爵的女儿,这就是所谓的侍从女官。她们不必亲手服侍王后穿衣吃饭,否则女仆就成了吃白饭的了,她们的工作是陪着王后逗趣解闷,一起跳舞、一起唱歌、一起娱乐罢了。
对于贵族来说,把女儿送进宫廷,是希望通过和君主加强交流为自己谋得利益。对于老百姓来说,送出去的女儿会获得他们给不来的教养,会省下一口口粮,而长大以后她们服侍的女主人甚至会赐给她们合适的婚姻,作为服侍的酬劳。她们的婚姻不管如何,都会超过平民,当然大富大贵给不了,但有钱一些的商人或者学者,还是可以的,女主人会体面地将她们嫁出去,同样获得慈善的名声。
婚姻的高低程度,取决于女主人的地位,以及对侍女的喜爱程度。
克伦威尔的妻子莉兹希望女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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