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此刻,她是自由的(1 / 2)
窦如屿大马金刀在床边坐下,两手撑着膝盖,颇有一种悠然自得之意。
这是他的府邸,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个婆子把柴门拍得哗啦啦作响,“景丫头,你房里有男人?我们刚才可都听到了。你起来开门。”
“开门,立刻开门。要不然我们禀报老夫人。”
景云扯开被子,看到窦如屿竟然还在床边坐着,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边高喊:“嬷嬷,我睡了,睡了。我房子里没有男人。”随即推了窦如屿一把,示意他赶紧想办法。
说也奇怪,窦如屿这么高大健硕的一个将军,她这一推,窦如屿竟然倒在床上。
景云立刻翻身跨过他,躺在床边,拿那床破棉被把两个人盖严实,装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面对柴门侧身而卧,挡住身后那个大个子。
一阵馨香充斥着窦如屿的鼻端。
小床很小,景云的后背紧贴着窦如屿的胳膊,她的臀部靠着窦如屿的大腿。
更让窦如屿讨厌的是,她的头发搭在他手腕上,凉丝丝的,温润润的。
他浑身热血上涌,他的耳朵都能听到一股股的热血奔涌着叫嚣着冲击自己命根子那块地方,让他发硬肿胀。
热血如同春三月刚刚解冻的小河,哗啦啦啦地,欢畅地流动着,簇拥着彼此,一波波冲击他的心神。
他咬着嘴唇,强忍这难耐的阵痛。
这个女人真该死。
竟敢,竟敢从自己身上跨过去!
她跨过去的时候,饱满柔软的胸部蹭到了自己!
脑海里满是春色。
他想立刻撕碎这个胆大包天胆敢侮辱自己的女人,他想把这个胆大包天浑身散发着暗香勾引自己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捏紧拳头,额角凝结出来密密的细汗。
这一瞬间,竟然如此美妙,却又如此煎熬。
他宁愿去历经一场战斗也不愿意历经此时、此地。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握紧双拳,努力克制住自己要拥抱她的冲动,屏住呼吸听景云急促的心跳。
景云可不知道,她紧张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静谧的夜,只剩下她的心跳。
嘭
嘭
嘭
只要那两个婆子推门进来,她要怎么办才好。
那两个婆子推开柴门,一人还举着蜡烛,“景丫头,你醒着?”
景云的手心全都是冷汗,全身僵硬,勉强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嬷嬷,有事?我刚睡没多久。”
另一个婆子眼珠子已经转了一圈,这个小柴房只有一张小床,里面还黑乎乎的。
她刚要去扯景云的被子,忽地院子里有男人叫了一声,“抓小偷”,两个婆子大惊,对视一眼跑了出去。
景云一下子瘫在床上。
差一点儿倒在窦如屿身上。
窦如屿一脚把景云踢下去,“贱婢。”
他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景云就跟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踹得飞向柴房墙角,撞在墙上,然后“嘭”地掉在地上。
景云嘴里一甜,吐了一口鲜血。
窦如屿还不解气,一脚踩在景云脸上,弯腰怒视她,“大胆女伶,竟敢侮辱我,让我、让我竟然同你这种人同床共枕。”
景云气的眼里能喷出火来,这人渣,深夜过来骚扰自己,现在还颠倒黑白,还打伤了自己。
窦如屿脚上用力一碾,低沉的嗓音无比暗哑,“怎么,不服气?告诉你,景小姐,你就是一个贱婢。你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初恋情人,嫁入王孙之家。现在落得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吧?”
“你没想到你抛弃的那个可怜人苦命人,成了你的主子,用鞋碾你这张不知道羞耻的脸。”
景云背部剧痛,脸还被他踩着,这种痛苦的羞辱让她难堪,更让她愤怒。
“窦如屿,放开我。”
窦如屿弯下腰盯着景云苍白的脸庞,他的嗓子似乎被粗糙的沙子磨过,粗粝低哑,“怎么,终于叫我的名字了?终于不自称为奴婢了?景小姐,你就是一个外面光鲜内里烂透了的女伶。”
景云怒视着他,嘴角往外涌出来一股鲜血。
黑暗中窦如屿只看到她的一双灿若明霞的双眼一闪,然后听到她嘶哑开口,“那么这个外面光鲜内里烂透了的女伶就不劳烦窦大将军深夜来探。这柴房过于简陋,还请窦将军移步出去,免得脏了将军您洁净无尘的鞋。”
窦如屿气得指着景云,“你、你还敢……”
景云冲他的裤腿“噗”吐了一口鲜血。
窦如屿抹了一把,竟然是血?
她吐血了?
他不过是轻轻踢了一脚而已。
他忍下去这口气,扭身站直。
两个人,黑暗的柴房内,一躺一站,默不作声。
前院已经闹成一团,窦如屿侧耳听了听,“这次算你走运,放你一马。今夜好好反省,五更时分过来我院子里跪着。”
他一甩袖子,离开了柴房。
景云蜷缩在地上,冷冷一笑。
人渣。
她背部疼得要命,本来腰部那块青紫刚刚养好,这次背部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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