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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戏精(朕,就是这般自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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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乘月沉浸在观想成功的喜悦里。

她对墓主人的内心风暴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什么“生命之文”、“天然克制”之类的事。

她只是单纯地,努力了很久然后努力成功,因而感到非常开心,还有一点得意,迫不及待想炫耀一下:看,我成功了,现在你是不是要乖乖跟我谈合作了?

所以,她托着这枚书文,高高兴兴抬起了头,笑得灿烂又甜美。

“看!”她炫耀说,“我的书文……哎?”

她忽然愣住了。

云乘月终于发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疑惑地盯紧了上方的墓主人。

青铜悬棺上,墓主人居高临下、神情阴沉,浑身绷得死紧。他大袖当风,两只惨白的手扭曲成爪,仿佛下一刻就要扼住谁的咽喉。

地宫里一片死死的、压抑的沉默,令人不期然想起暴风雨来临之前。

但让云乘月愣住的,并不只是他展现出的姿态。

而是……

她情不自禁又揉了揉眼睛。她看到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你,”她探究地看着他,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怎么啦?”

她的声音唤醒了墓主人的神智。

从刚才开始,他一切举动纯然出自本能,大脑其实一片空白。他太过震惊,以至于无法思索出足够得体的应对。

……怎么办?

冷静,不,想想,想想……怎么办?

攻击?不,她手里那枚书文比太阳真火更恐怖,哪怕无意识出手,他也会身受重伤。

不能攻击……不能。

等等,她是不是根本没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她不了解那枚书文?

对了,她根本不知道这枚书文意味着什么!

他猛地松了一口气,双手倏然握紧。没时间懊悔自己刚才的失态了,要想个办法糊弄过去……一定不能让她意识到那枚书文的威力。对,一定不能。

一连串快速的思考在他心头滚过,无数的问题牵出无数的推论,每一个都导向另一个复杂的结果。

但所有的快速思索,最终仍然化为最初的那三个字:怎么办?

这个原本孱弱的、可以任他宰割的女人,突然拥有了能够轻易灭杀他的能力,现在他该怎么办?

下一刻他就给出了答案:装。

她并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东西,所以他大可装成一切正常。

装得——这枚书文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装到——她和他签订帝后之契为止。

只要契约订立,这枚书文也就不足为虑,反而只是助力了。

念及此,墓主人心中的惊涛骇浪,略略平息了一些。他盯着她,命令自己做出一副随意的姿态。

墓主人甚至成功地露出了一点冷冰冰的微笑,开口说:“观想书文,你用了三十二个时辰。”

黑烟聚散,他已经出现在她身前。他眼角余光瞥到自己的头发、衣摆都轻盈地垂落,这些举止应当都和之前相同,没有异常。

可是,云乘月没说话。

她仍然盯着他,连眨眼的速度都变慢了很多。

墓主人心中更紧张一分,面上却只淡淡流露一点不悦:“云乘月?”

“……三十二个时辰?”云乘月这才“噢”了一声。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

当墓主人绷得死紧时,云乘月也陷入了某种困惑之中。

她正在思考:是她自己看错了吗?他的背后,是不是有……可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样子会骗人,但味道不会。

云乘月鼻尖一动,嗅了嗅他的味道。

……咦?这个味道?

总觉得,总觉得……更香了?

她盯着墓主人,再次缓缓地眨了眨眼。这个动作她已经做了好几遍了,但她还打算再做几遍,因为她现在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

他背后到底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云乘月这副呆呆的样子,引起了墓主人更多的警觉。

他本来就极度紧张,现在心中那根弦更是绷紧到了极致:难道她发现了?可她连《云舟帖》都分明没听过,之前只是个普通人,她凭什么知道?不,不可能。

他那空洞寂静的胸腔里,那颗由怨恨与激愤组成的死亡之心,在本能的颤栗中不断收缩。

安静,总是给人压力,而且是越来越强的压力。

“云乘月……”

终于,是墓主人先无法承担。

悄悄地,他往后退了一步。借着宽大肃穆的纯黑衣摆,他掩饰住了这个动作,唯独发梢的轻轻颤动,暴露了一丝他内心的波澜。

然而,他的举动,反而让云乘月看得更加清楚。

她更加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墓主人又悄悄退了半步,尽量不动声色:“你,看什么?”

“我……”云乘月刚要回答,又犹疑地住了嘴。

她想,也许是她看错了?他刚刚说她一共花了三十二个时辰是不是?接近三天没有睡觉,她说不准是劳累而不自知,累得出现幻觉了?

她再看墓主人一眼,摇摇头,拿起桌上的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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