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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门没关好(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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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地看着前方的大路,到骊山了,片场就在前面,“新闻上怎么说你不要管,公司会处理的,我们回去接着拍。”

秦栘无可奈何扶着额头,“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助理握紧了方向盘,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秦栘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试镜之前,你帮我查资料,做功课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年轻人默然良久,“记得,公子扶苏,刚毅而勇武,信人而奋士。”

“你极力劝我去试这个角色,是为什么?”

“因为本子好,剧本写得贴合史实。”

“现在本子都改成这个鬼样子了,我还要演下去?”

“秦哥,我了解你,我知道无论戏份多还是少,你都会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我最佩服你的也是这一点,可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

“我的前途攥在谁的手里,你不知道么?我和公司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秦栘轻叹一声,目光殷切地望着身边的年轻人,“倒是你,有机会的话,还是把书读下去,在自己喜欢的领域走得更远。”

“又扯我干嘛,我不行。”

“你能为了一个角色陪着我泡半年图书馆,怎么就不能好好复习,继续深造呢?”

青年望着路尽头灿烂的晚阳,满眼都是彷徨,“我……”

秦栘换了个更放松的坐姿,将视线投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人生最难得的就是执着和一腔热爱,趁年轻,别再为无意义的事情荒废了,好好复习,考上了我出学费,你正常念书,我照样给你加薪。”

“你给人当老板,不要这么无原则,无底线好不好。”

“臭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

青年眼睛慢慢红了,就是因为这人太好,所以他才舍不得离开他。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秦栘这才发现随身的小玩意不见了,他接过那只黑色的玉琥,“掉哪儿了?”

“跟服装一起落在片场了,对了,这个东西看你一直戴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倒也没有,记事起就在我身上了。”秦栘摩挲着玉琥上深刻的纹路,眼望着八百里秦川之上蜿蜒错落的山岭。

年轻人打开车窗,山风灌进来,也有一点怀念从前在学校掰文献,做论文的时光,“真想知道两千年前,骊山是什么样子。”

秦栘看着窗外群山连绵,落日熔金,想起剧本中的一句台词,“大抵山川如旧,物是人非。”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话毕,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混在风声里,像在轻轻呢喃,又像在喘息哽咽。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开车的人,“小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啊,秦哥,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当作自己幻听了。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呢喃变成恸哭,好似在群山深处,又仿佛在时间尽头。

秦栘猛得坐直了身子,“小柯,你真的没听到什么吗?”

不等小助理答话,上方万里晴空转瞬乌云汇聚,紧接着竟凭空响起一声闷雷。

黑云张开羽翼,遮蔽黄昏,天色极快地暗了下来,青年给雷声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说变天就变天,这是要下雨了吗?”

说完,一道电光撕开漆黑的天幕,车身猛得一晃,平地也剧烈颠颤起来。

秦栘一把扶着车门,“怎么了!”

助理也慌了神,“看不清,难道是地震了?”

窗外飞沙走石,狂风肆虐,青年手忙脚乱试图稳住车身,谁知下一秒地面瞬间四分五裂,烟尘四起,失控的车子尚未来得及减速已随着塌陷的地面冲出车道,猛撞在附近的山壁上。

一片混乱中,只有那块跌碎的古玉躺在车底的一片血泊里发出淡淡的幽光。

公元前210年,始皇嬴政于东巡途中病死沙丘。

“丞相,君侯自料与蒙恬相比哪个更有本事?谁的功劳更高?谁更深谋远虑,向无行差踏错之举?天下百姓更拥戴于谁?谁与长子扶苏更为亲厚?”一向卑懦谦恭的赵高难得站直了身子,沟壑横生的一张苍老面孔上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

“我不如他。”李斯淡淡答道。

“丞相,皇帝二十余子,他们,丞相想必十分了解。扶苏刚毅而勇武,信人而奋士,即位必用蒙恬为丞相,君侯终不能怀揣通侯之印回归乡里,这是显而易见之事,赵高受诏教习胡亥,令他学法明事已有几年光景了,从未见他出过错,此子慈人笃厚,轻财重士……”

未等赵高说完,李斯一声冷哼,面上波澜不惊的笑容臊得赵高那张脸当场就要着起火来。

赵高知晓此事没有李斯,决不可行,只得耐下心来赔笑,“丞相还是早做定计。”

“若我与你为此计,皇帝陛下怕是要恨我入骨。”

赵高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丞相,皇帝已去了,丞相从我之计,长有封侯,世世称孤啊。”

闻言,李斯顿时大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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