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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确实还是老味道(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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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头仅作备用,她未料伯恩会如此迅速找上门,快到她尚未寻得良策,他却已开口,激起她的怒火,让她难以自制。

她瞥了尉迟一眼,他怒意盎然,她已知此举不妥,但刚才思绪全被十年前的记忆占据,无法顾及更多。

想道歉,却又难以启齿,她并未做错。

许久,尉迟才开口:“世间多的是不触法却能令人求生不得的方法,硬碰硬,唯有愚者为之。”

鸢也应声:“是,我是愚者,睿智的尉总何必与愚者计较,岂非显得你也愚蠢?”

“再说一遍。”

“对不起。”

她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尉迟措手不及,短暂的沉默:“向谁道歉?”

“向你。给你带来了麻烦。”

她对付伯恩并无过错,但她记得,伯恩是尉迟的盟友约翰尔的内兄,她若害他,定会影响尉迟的利益,此事她理应道歉。

尉迟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中,波澜不惊,蕴含情绪,未回应她的道歉,只下令:“上楼,洗净尘埃。”

鸢也遵命起身,步入楼阁。

管家这才敢拾起毛巾,放入盆中,连同血迹一同倾倒。

尉迟的气息由浓转淡,轻叹,若非他安排的人发现伯恩跟踪她,甚至跟踪至医院,告知他详情,他亦无法及时赶到。

他未料会见到如此的鸢也,发丝凌乱,衣衫敞开,紧握锄头,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曾经总觉得她是张牙舞爪的猛虎,而此刻更像是草原上的孤狼,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

一个女孩,尤其是出身名门的女孩,不说幸福美满,至少应无忧无虑,安然成长,怎会有这般坚韧?

尉迟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一口,眉心皱褶深陷。

半个时辰,鸢也洗去一身污秽,走出浴室,看见尉迟立于床边,凝视晋城的夜色。

鸢也悄然行近,尚未靠近,已被他察觉:“伯恩已抢救过来。”

鸢也步伐一顿,静静应道:“哦。”

尉迟回首:“失望?想再去医院杀他?”

“不必了,你说过,杀人违法。”

如今懂得守法了?当时她持锄头欲与人同归于尽,为何不懂杀人犯法?

尉迟唰地拉拢窗帘,逼近她:“究竟为何?”

鸢也知道他在问她与伯恩的纠葛,也是在问十年前之事,喉头一哽:“我不想说。”

尉迟再次开口:“与那三张照片有关?”

鸢也垂首,手指紧捏浴袍带子:“我不想说。”

尉迟的眼眸深如什刹海的水,情绪难以捉摸,两人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橙花香,静默无声,片刻后,他转身熄灯:“睡吧。”

鸢也爬上床,掀开被褥躺下,尉迟起初与她保持距离,她以为他怒极不理她,睁眼望着天花板,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不过片刻,他伸手将她强行揽入怀中。

鸢也忐忑的心终于放下,咬唇微笑,伸手环抱他瘦削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

她撒娇:“你怎么不安慰我?”

尉迟低语:“你也会害怕?”

“会的。”会的。

尉迟捧起她的脸,鼻尖轻蹭她的脸颊,随后覆上她的唇,温柔一吻,正如她所言,是安慰。

两人都沉醉在这无欲之吻中。

“等庭儿出院,就接他回尉府吧。”分开时,鸢也嗓音沙哑地说。

尉迟略感意外,她在说什么?

“伯恩欺我时,他摔倒还爬起来咬他,大概真把我当成了母亲……所以,留下吧。”

留下,她愿抚养他。

他一声声“妈妈”,终是触动了她的心,她不能辜负。

尉迟指尖轻按她的唇:“好。”

鸢也解开浴袍丢在一旁,再次亲吻他。

……

地下停车场的混乱,占据了她的记忆,她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的举动,但他拥抱她时的四个字,她铭记于心。

他说:“鸢也,相信我。”

次日,鸢也用过早餐后去上班,管家低声询问:“还需继续派人跟随夫人吗?”

尉迟嘴角微扬:“不必了。”

她如今还未想起他为何能及时赶到,待她忆起,必会明白是他派人跟踪她,届时发现仍有手下跟随,必定会与他闹脾气。

他可不想招惹这只小狼崽子。

尉迟伸手摸了摸衬衫领下的齿痕,仍有微痛。

“少爷,还有一事。”

“嗯?”

“昨晚幼安小姐来电,说她已回国。”管家取出外套,恭敬地为他披上。

幼安。尉迟薄唇微抿,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更为沉静,未作他言,扣上衣扣,走出尉府。

管家是尉府的老仆,熟知主家的往事,提及幼安,不禁想起多年前的旧事,有些忧虑,少夫人与少爷刚刚和解,幼安小姐的突然回归,是否会再起波澜……

尉迟来到公司,黎屹随他进入办公室:“尉总。”

他沉声道:“昨晚有人试图从医院带走伯恩,已被拦截。”

“何人?”尉迟将大衣挂于衣架,似乎并不惊讶。

“虽抓到了想要带走伯恩的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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