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四字秘钥(1 / 2)
手机设有四字秘钥,乃一串数字之谜。
鸢也双瞳闪烁,忆起白清卿曾从她手中盗取照片,彼时他曾言,解锁之密便是其生辰之日。
她即刻输入。
并非如此。
居然已更易密码。
她未作片刻停留,又试了自己与阿庭的生辰,皆是无果。
或许是李柠溪的生辰?
鸢也黛眉微蹙,她不知李柠溪何时降世。
然而她曾调查白清卿,尚记其生辰,遂一试。
仍是错误。
无他线索,二人成婚两年,彼此生活少有干涉,她竟不知他平日所设何密码,于是随意输入0000,果不其然,错误。
五次尝试已尽,须待一刻方能再试,鸢也视线下落,凝视“紧急呼叫”,一滑即现110、120、119。
报官乎?
不报官乎?
报官乎?
不报官乎?
犹豫仅瞬,浴室外水声戛然而止,她心下一悸,立即将手机复位,疾步奔回榻边,掀被躺下,闭目如常,动作流畅,不过片刻,尉迟推门而出。
热气蒸腾,室内温度陡升,鸢也浑身紧绷,生怕此刻他靠近,察觉异状。
连日来,她未从黎雪或侍卫处寻得手机,尉迟防范严密,好不容易觅得此机,若被他识破意图,日后欲与外界联络将更为艰难。
幸而尉迟仅是忘带寝衣,鸢也忐忑之心方始稍定。
本以为他中途想起手机未携,特地返回取之,哪知如此迅速便出。
鸢也调整呼吸,静听他轻步于室内,窸窸窣窣,不知所忙。
忽然,手机微震,鸢也眉心微蹙,旋即舒展。
尉迟拉开窗帘半边,倚窗接通电话,彼端不知何人言语,只闻尉迟应道:“好,速归。”
随即挂断。
一时室内寂静,鸢也料想他或许在处理事务。
她假寐,心中盘算,不可报官,一旦报官,她必得自曝身份,解释自己明明“已逝”为何又复生,反复之间,极易被沅家察觉。
虽如今身在国内,沅家欲加害不便,有陈家庇护,沅家亦不易下手,然陈家小公子新丧,二房三房或乘虚而入,若再引沅家,大公子将腹背受敌,她不能如此自私。
故此事仍需在不惊动沅家的情况下,暗中解决。
她思绪纷繁,如泛舟江面,琢磨密码之谜,解密后是拨号还是传信,联系大公子抑或苏先生,又思及求救失败,尉迟何时才会罢手,他总不至于一生禁锢她,这太过荒唐……
思绪如舟起伏不定,后来她竟不知何时入梦?
……
那边,黎雪独驾马车至陈家陵园。
方欲下车,瞥见一袭黑衣女子步入陵园,她眸光一缩。
守陵人见状,急忙迎出:“三小姐深夜怎还至此?”
陈桑夏道:“夜不能寐,来看看二哥。”
“三小姐节哀,如此,二少爷在天有灵亦会不安。”守陵人劝慰。
陈桑夏苦笑:“老人们常说,人离世七日,魂魄犹在人间,过七日方真正离去,我想在他未走之前,再与他说几句话。”
心中实难承受,二哥与鸢也同时离去,她痛失至亲,辗转反侧,唯有来陵园陪伴二哥。
守陵人叹气:“是啊,今日陆陆续续有人来送二少爷,方才十一时左右,还有两位年轻女子前来。”
有女子拜祭陈莫迁不足为奇,奇在深夜竟还有人来访,陈桑夏问:“两位女子?姓名何来?何处人士?”
“啊,这个未曾细问,她们自称来自外地。”
“我是陈大夫的病人。”黎雪突发言语。
陈桑夏与守陵人一同转首。
黎雪必须在陈桑夏发现硬币前取走,此时唯有现身,她垂眸低语:“无陈大夫,便无今日之我,他仙逝,我理应来送他一程。”
守陵人认出:“三小姐,就是她。”
陈桑夏目光扫视,未识此人:“你是二哥医治过的病人?”
黎雪点头:“嗯。”
陈桑夏未生疑窦,满心哀伤,一时未能多想,只道:“见你安然无恙,二哥定会欣慰。”
“只是陈大夫英年早逝,实在可惜。”黎雪说着,缓步向陵园深处走去。
陈桑夏自然跟随,未觉异常,眼眶微红:“他虽平日淡漠,但我知他对医术痴迷,且做得极好,他是我们陈家唯一的医师。”
陈莫迁的墓碑近在眼前,那三枚硬币仍在。
黎雪眼眸一眯,越过陈桑夏,先行靠近陈莫迁的墓。
陈桑夏尚未反应,她已转移其注意力:“陈大夫人品极佳,极有耐心。”
她拂去碑顶尘埃,指尖沿碑体下滑,轻轻抚过碑上的每个字:“他为我诊治时,多是我诉说,他倾听,他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摸拭墓碑的动作饱含深切怀念,加之异性男女,此举更显微妙,陈桑夏愣了愣。
为何感觉,她与二哥并非仅医患关系?
黎雪一路摸至碑底,手掌不动声色盖住那三枚硬币,缓缓道:“但他能从我的故事中,找出引导我的方法……”
陈桑夏虽注视她,但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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