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救人要紧(2 / 3)
腿,没穿裤子……啊,不会连内裤都没吧?他们在干什么?
夏苗似乎能猜到点什么,踮起脚,侧着身看过去,居然看到床上还有一个女人探出头来……
“啊!”夏苗见鬼了一样尖叫一声,转身撒腿就跑。
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夏苗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薄底丝鞋被浸湿了,连写意花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的衣摆都黑了一大片。
那是……活春宫呀!
等等,为什么是一群男人……他们在干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营妓吗?不是说她们是厨娘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次独自出门的夏苗,没料到有此等奇遇,惊魂未定,靠着墙,心突突地跳。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夏苗转头看到跟着自己急匆匆跑出来的鹂儿和小元子,暗暗庆幸他们两个没瞧见。
“早就跟你说别进去了,偏不听!女人啊……”夏苗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茂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意犹未尽地啧舌,居然不怕死地还似笑非笑地说,“喂,该不会是你想去开开眼吧?瞪我干嘛?早知道就不拦着了!”
满嘴胡言乱语,夏苗恨得想要揍他。
不行!如果被他说出去,以后再想出门就难了!
夏苗把小元子、鹂儿和随扈们都赶得远远的,冲阿茂勾了勾手指。
阿茂莫名其妙地俯过身来,夏苗咬牙切齿地小声说:“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一句话都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要是你敢到外面乱嚼舌根子,小心我……”
忽然,阿茂重重一推,把夏苗推得倒退七八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一大帮子人大呼小叫地围了过来,夏苗动了真怒,才收的奴才竟然就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主!她气得腾地站了起来,拔开众人就要去问罪,却看到阿茂脚下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夏苗绕过去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竟然是燕子!
才两旬不见,她已经变得快让人不认识了,以前的面色算不上娇艳,却还有年轻人的朝气,而现在面黄肌瘦,眼窝凹陷,还有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苍老了二十岁。她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脸上很是痛苦。
阿茂手里多了一把生锈的菜刀:“刚才她要杀了你,你们有仇?”
鹂儿尖叫一声,冲了过来:“燕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燕子把想要扶住她的鹂儿推到一边,指着夏苗,怨毒地说:“还不是被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随扈们忙一拥而上,把燕子拎起来,牢牢控制住。
阿茂见没他的事了,一瘸一拐走到门边,坐在麻石台阶上。
夏苗看他瘸得更厉害了,刚想要狠狠揍一顿的奴才,转眼却救了自己一命,一时间很难转过弯来,瓮声瓮气地说:“谢了!”
“不用谢。”阿茂摆了摆手,漆黑的眸子里有几分戏谑,“我是你的呀!你死了,我怎么办?”
“呸!”燕子啐了一口,尖着嗓子说,“当着这么多人勾搭野汉子,夏家的小姐还要不要脸?”
她是破罐子破摔,跟她斗嘴失了脸面,夏苗转过头来,目光一冷:“你都混成这个德行了,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吗?”
王妈妈死后,夏府容不下罪人之女,把她发卖了。
牙婆不敢隐瞒她们做的那些恶事,没有人家愿意引狼入室,青楼又嫌她没有姿色,年纪又偏大。过了些日子,牙婆不想白白养着闲人,便削价贱卖了。
采石场地处偏僻,监工们需求不满,营长见她毕竟年轻,又花不了几个钱,便买了下来。
她是营妓,有时还得给厨娘打打下手,除了睡觉,几乎片刻都不得闲。受了男人的气,那些累死累活的厨娘还要骂她是贱货,说她是张开两条腿便能休息,没男人时得多做点活。
据说上一个营妓到这里才两年就死了,死的时候重病缠身,不人不鬼。
从愤怒挣扎,企图逃跑,到认命讨好,再到麻木,燕子已是生无可恋。恰巧这几天来了癸水,接客的是另一个营妓,她缩在了墙角,屋里很昏暗,夏苗进门时没有瞧见她,她却一眼就认出了女扮男装的夏苗。
那一瞬间,混混沌沌的燕子眼里仿佛闪过一道刺目的光。
为什么差不多的年纪,都是女孩儿家,又是一起长大,夏苗衣着光鲜,被人前拥后簇,而她却从枝头摘下,被丢进烂泥里被人践踏?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连着几天到听雪居求情,可夏苗都避而不见,是她见死不救,害了娘亲!
到了二姨娘的玉芙苑后,王妈妈总是哀声叹气,说是自己看走了眼,被夏百川拿住后又总是叫她去求夏苗和云姨娘,可燕子对夏苗的轻视比她的娘亲更根深蒂固,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便放弃了,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甚至还傻傻地以为二姨娘是她们的主子,就必须替她们出头。
是她走错了方向,更是夏苗骗了她,骗了所有人!
那些随扈只有当家的才能使唤得动,夏苗又成了当家的,王妈妈的预言成了现实,燕子恨自己太傻,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死之前也要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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