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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跌宕下颓靡,随人世事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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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时段要凸现出来,需要的大概不止是持续攀高的前路,还有此后一去不返的衰败。  这个道理是荈沨渐渐想明白的,随着他发现,后来看见的这些人,绝不能再是从前的那些了。荈沨不太闹得清他们的更换有多频繁,只是在距离较近的这些人身上,他感觉着对那样豪迈气意真正的追随已然退败。  荈沨好像真的曾经不服不忿着思索过这不善结果的原由:可能,因为有的人高高在上,又想秩序长久;可能,有的人一世奔忙,忘记敞阔追求;还有,那些不可避免会制造苦难的另一种横冲直撞的力量,大概是带了什么“乱”“犯”之类的意思,连累了它一起,终于让熙熙攘攘的人世间,察觉到了不安不详。  想着想着,他与那些人之间的联通好像就换过了一种方式,可以轻轻松松地,以眼帘的开合隔断,因此,再不那么容易因为他们而生出什么不成系统的感触,更不会久久驻留,动心伤神。  他背逆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倾向,为自己埋下了一份拘束与迷茫,还有更加深厚、更加沉重的向往。但是,他也这样成为了更远的旁观者。他可以理智地分析着他们隐隐传达过来的的情绪,然后发现了,自己能说清楚的,一定不是完完整整的真相。  他渐渐找到了那些深深浅浅的疑难,它们只会在表现里流露出隐晦的蛛丝马迹,使他能以朦朦胧胧的感觉区分。荈沨能感觉到,那些人端着茶时,他们的情绪微妙了,似乎所有的表现后都留了一份迟疑与退路,因此不够切实,不够真。  那似乎是一种新近形成的传统,以荈沨有限的视角,也依然能查清,敢于和它背逆的那些,很少,并且终于不长。由此看来,它似乎是大势所向。  所以,这又是变化,似乎不太好的变化。  荈沨在叹息,但他想,这一切,都是不能怪那些人的,甚至,不能怪那其中的任何一个。荈沨知道,不论那些人在外面那个世界里赢得了怎样的说道,对于一些事情,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迷茫,比如,他们永远探寻不清自己心里的秘密,也不会明白别人的真诚与否。  只是现在,荈沨清楚地认识到了,他们这样的隐藏是自主的,也是刻意的,他们也许是在什么之间作过了选择,有的只是喜好,有的追求了姿态与名声,甚至有的,他们在欺瞒,还有提防。  但是,荈沨以为自己并不能因此说他们不善良,这些人的一言一行中都包含着时代的因素,是自然而然,也是不得不。荈沨知道,他们是渴望直白的,可是,他们的直白,终于只会展现给凤毛麟角的真心所爱与莫逆之交,而对于挥拳弄脚的武术——如此直截的、直面外部的、似乎不合于斯文的、开敞动作和心胸的表象,他们的拘束,甚至更为稳固,想来,很久很久以后,也许会被人持着无奈而惋惜的情绪,称为迂腐。可是,那些掩掩藏藏,似乎又是对仅余的一点直白权利的保护。  所有久远的探究,都会在最后变成迷茫的悲凉,荈沨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把念头一丝一缕归回原来的地方。  所以,改变意义的从来都是人吧。那明明是一种行云流水的表达,可渐渐的,它在人们眼中发生变化,当它不再单纯是它本身时,它也许就代表了什么野心的征兆,使得统治者投之以怀疑的目光;它也终于逐渐从精神中淡去,所以,才会被忙于读书的人应付,说是无有闲暇;它是随着思想一起闭合的,身边有着苟且与虚伪,而向它靠近的人,也最后都是为了成为冲破阻障的战士,当它被作为一种实用的工具,不再是陶冶,不再是为了单单纯纯的风采,也就使得它到底改了性质,失去了不少的雅兴风致。  ———————————————————  作家这么想:  如果考试这样写议论文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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