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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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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好总占着妻子之位。东家和东家娘子围着新生儿打转,大家渐渐各有各的生活,就连牧放云和牧情都是父子情深,唯她是这

个世间的过客,没有锚的船。

郁卿闭眼想着,忽然被揪住衣角,拽进他怀里。

“还不睡觉?皱着脸在想什么?”

她飞速看了眼谢临渊,隐瞒牧峙邀请她去前线的事。其实她真心希望,谢临渊以后活得正常点……不要动不动发疯。

第二天清晨,郁卿随一行侍从出发。临走前她心底还是忐志,听过那么多北凉人凶残的传间,没有一句好话。服侍她的婢女到底有些不舍,告诉她军中艰苦,不似牧府,走到哪里都有一群 从簇拥。若

不习惯就早日请大人放她归来。

郁卿其实更不习惯牧府的日子。

她坐在马车里,出了平州城,往北十余里路,地上的草逐渐长高,人烟渐稀。郁卿说坐在车里闷,想出来透透气,侍从就牵来一匹白马给她骑。

郁卿骑得不快,也没人敢置喙,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行到辰时,远处有一位身着平州军甲衣的士卒奔来,告诉郁卿一行人,牧将军准备渡河来迎接她。让她在此稍后。有郁卿便停下休息,女侍取来食盒奉她饮食。

敕勒川苍苍,翠色一望无际,连着天的尽头,仿佛永远也走不到边界。远方忽然有一行人破开春草,纵马而来。为首的马儿步履极快,如闪电亦如刀锋。郁卿以为是牧峙来了,理了理头发,起身准备相迎。来人走近了,郁卿才愕然发现,他是谢临渊。

他玄衣金冠,勒马于郁卿面前。身后不少红衣侍卫手按长刀,屏息立马。牧府的侍从并不认得这行人,将郁卿拦在身后:"我乃牧府家从,敢问是哪家郎君?"

谢临渊的目光移到郁卿身上,他身后立刻出来一个禁卫,反手取出腰牌,冷冷道:“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侍从刚要说什么,谢临渊身后的禁卫策马上前,冲破牧府众侍包围,搅得他们四散,顷刻就要打起来。郁卿赶忙喝止:“都住手!”众人停住,谢临渊下马,一把拽住郁卿的手腕:“和朕回去!”侍从听见他说的话,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跪。

郁卿不想闹得难看,忍住甩开谢临渊的冲动,让他们都退到一边去。她转过头道: "你怎么又发疯了?"

"是你又跑!”谢临渊怒道,“朕允许你做牧夫人,但你休想甩开朕!"郁卿懒得和他理论,一把甩开他,扭头就要往马那边走。谢临渊面色凝重,冲上去拦下她:“前线在打仗,你好好回去待着!”郁卿被他箍着身子,闭了闭眼,疲惫道:“你够了!是牧峙让人带我去的。他难道不清楚前线打仗吗?”

“他让你去你就去,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谢临渊紧紧盯着她,“那朕呢?这么多日你——”

郁卿立刻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失控说出不该说的。

“我说最后一遍了。”郁卿缓缓推开他,也慢慢放下手,直视他道:“我和你在一起,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这就是为什么。”

她的眼睛平静得像秋日的湖水,谢临渊想从里面找出说谎的痕迹,若真没有一丝快乐,她为何不直接告诉收峙他每日都来,为何要任他翻进窗户,吃他带的糖葫芦,和他说话,告诉他装氏的阴谋,让他

一次次靠近她。难道只有他一人看见她时,会忍不住开心?纵使她已经做了牧夫人,他都说服自己不介意了,他可以做见不得光的人,她为何还不能满意?

天尽头,有另一行人穿过川上草而来。

有阳看着牧峙带人来到面前,只觉得怏恼。被他撞见她与谢临渊红缠,万一牧峙起了疑心,她得送多少手笼才能让他安心。她好不容易从前后族用十几个侍从的牧府出来,可别到了军营里,牧峙又要派

一百个人围着她。

郁卿甩开谢临渊,立刻朝牧峙走去,挥手道:“牧郎!”

她走出两步,瞬间被谢临渊发狠拽住,往怀里扯:“郁卿!你不许去!你敢去我就杀了他!”郁卿对他连踢带打,根本无法让他停手,眼看着牧峙越来越近,郁卿急得大骂:“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谢临渊双目通红,终于顿住,但依然紧紧攥着郁卿的手不放。

牧峙来到十步之外,恭敬下马,先向谢临渊行了礼,复起身道:“拙荆不懂规矩,冲撞陛下,还望陛下恕罪。”郁卿脸色涨红,有种被抓奸的尴尬。

“放手。”她扬着脖颈威胁道。

谢临渊冷哼一声,看向牧峙的眼神如千刀万剐。

牧峙注意到他拽住郁卿的手,她手腕的皮肤都被握红了。郁卿的眼睛和鼻尖也通红,仿佛受了惊吓和委屈。

牧峙的心一沉,语气都生硬了些:“还请陛下珍重龙体,陛下做的事,夫人都同我说过,陛下强抢她入宫……”郁卿头痛欲裂,立刻按住牧峙,让他莫说了。但牧峙轻轻握住她的手,暗示她莫害怕,淡声道:“拙荆素来胆小,不愿选陛下,也是人之常情。”

谢临渊自登极高位后,从未在臣子身上受过如此侮辱。他咬着牙没说话。紧紧抓住郁卿的手,只注视着她,声音微不可闻:"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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