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周一,新一周开始。
京北秋季多晴朗,少云,满地金黄落叶,树枝裸露无遮,空气中弥漫着一份萧条和冷清。
路琼她们班本周换新课表,课程排布有所调整,周一不用再上早八,十点上三四节课。她没睡懒觉,六点半醒来,多躺五分钟给自己缓神的时间,她不化妆,不会,十分钟洗漱换衣服,七点前出门。
绕着离宿舍最近的操场边听听力边慢跑。路琼并不是个多自律的人,只是身体是本钱,穷人家的孩子生不起病。
七点四十五分,她结束锻炼,去食堂吃早饭。不紧不慢吃完一碗小馄饨,往崇德楼走。
早八人多如牛毛,路琼混迹其中,上到五楼,周围就只剩下计算机学院的学生。5102教室在走廊尽头,路琼从后门进去,不用找,一眼就锁定靠窗最后一排。
三座成一排,陆明霁坐在最外面椅子,边上站着俩男生,一个羊毛卷一个粉头。粉头莫名其妙:"不是,你今天又抽什么风?"羊毛卷揪起自己衣领嗅两下:“我俩昨儿刚洗的澡今儿新换的衣服,没到你嫌弃的时候呢啊。”
路琼走近,就听到这么两句控诉。她斟酌着插话: "可能是因为陆明霁要跟我一起坐?"
粉头和羊毛卷背对着门口,毫无防备,被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一跳,粉头跳起来往一边躲,嘴里骂出一句操。
羊毛卷佩服路琼的胆大包天,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贴陆明霁的冷屁股,这还不得被冻死。
陆明霁大一入学被校记者团拍照用以宣传在微博上小火一次后,向他示好的女生络绎不绝,无一不以失败告终,他拒绝一次,对方卷土重来他就不再理会,女生都面薄,受不住他那么冷漠。
就在羊毛卷默默同情又一个妹子要失望心碎时,稳稳霸占着一整排座椅不允许其他人踏入的陆明霁,竟然站起来让出通道。
羊毛卷险些惊掉下巴,与同样活久见的粉头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路琼。
路琼坐进去,见两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在看什么远古出土的文物那样稀罕。她笑着打招呼:"学长们好,我叫路琼。"她瞅瞅事不关己的陆明霁,给自己加上个身份:“是陆明霁的预备役女朋友。”
陆明霁斜睨她一眼,眉头一皱,倒也没反驳。
“你好学妹,我程桉。”粉头呆呆的:“陆明霁舍友。”
羊毛卷也没好到哪去:“我魏锦航,陆明霁舍友二号。”
老师从前门踏上讲台,路琼提醒他们:“快上课了,你们快找地方坐吧。”
“哦好。”魏锦航干巴巴应和,扒开陆明霁前排的折叠椅一屁股坐下。
程桉箭步向前,搡着他往里面挪一个。
虽然还没彻底消化好爆炸新闻,但他俩不约而同达成一个默契——
绝对不能远离八卦中心。
上课铃打响,魏锦航被惊醒一般倒嘶声,和程桉窃窃私语:“预备役女友?这还用预备?”
程桉昨天新染的头发,有点过敏,他抓抓发痒的头皮中肯评价:“按照陆明霁以前一眼女生都不多看清心寡欲的样子,他现在和发.情没什么区别。”
两人再次对望,偷偷摸摸地扭头,不成想就撞上路琼的视线,人姑娘坦然一笑,笑得他俩心虚。
忙不迭回以更为灿烂的笑容,转过脸,魏锦航思索状:“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呢?”
程桉太清楚魏锦航,一般被他打上眼熟烙印的女生,就代表他要出手,警示他:“劝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好好活着珍爱生命。”屁股往另一边移,摆明要划清界限。
陆明霁这种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要么不谈,一谈就是百分百认真。
魏锦航把他扯回来,有苦要言:“你他妈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再见一个爱一个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前面俩人嘀嘀咕咕又动来动去,后排尽收眼底。
路琼凑向陆明霁,用气音说:“你猜他们是在讨论我们两个吗?”陆明霁低着脖颈看书,一手转笔,一手虚按在书籍边缘,语气淡:“你去问问。”
路琼看看教室最前方,老师在板书,暂且没功夫管底下说小话的人,她便又看回陆明霁。他侧脸更显鼻梁高挺,轮廓走势清晰,骨相皮相俱佳。路琼伸手紧扣住他的手: "为什么又闹脾气?"
“我没有。”
陆明霁都懒得挣脱,反正她总有办法吃他豆腐,她愿意牵就牵,他不给回应就是。
路琼确认:“真没有?”
陆明霁确定:“没有。”
“那就好。”路琼松口气,手也从陆明霁手中抽出。拉开书包拉链,她掏出自己专业课的书温习。
无人打扰,陆明霁乐得清净,专注听课,可老师讲的内容却没能在脑子里停留。他翻过一页纸,声响故意弄很大。
路琼若无其事地勾画着笔记,没感觉到旁人的情绪波动。
陆明霁要被她的无动于衷气死,她昨天还不是这样,还能听懂他的心口不一,今天就大变样,果然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而且什么叫又闹脾气?
“又”是什么意思?
啪嗒——
东西掉落在地。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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