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软(1 / 4)
“找我?”
显然,晏闻筝并不信,嘲弄的轻嗤,可冰冷阴戾的气息却敛了几分。
“找我干什么?”
“呜……”
阮流卿一边抽噎,一边委屈的道:“你两日没出现,我……我……想你了。”
如此荒诞的话术到底是吐了出来,经她的哭腔诉出来,更有些柔软的撒娇意味。
她颤抖着身子,不知晏闻筝信了没,她还记得两日前她刻意的求饶讨好说出“想嫁给他”那句后,他慢慢鄙夷侮辱的问她“你配吗?”
而今情形相差无几,自己怕又是会得来一遭冰冷恶心的嘲弄。
可无论如何,她不要被扔下去摔成傻子。
“晏闻筝,”
阮流卿眼尾绯红,流着清泪,声线尽是哭腔,“我真的……想你了,想去找你……”
她不知自己带着如何心境对一个疯子说出这种旖旎的话来,更何况她从未同人说过,就连她的未婚夫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小心翼翼望着晏闻筝的神情,见其神色阴沉如旧,更沉默不语的定定望着她的眼睛,似要硬生生掰开真伪来。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薄唇微勾,阴测测的嗓音冰冷。
“你最好是。”
语罢,拉住她小手的大掌微一使力,似苍鹰疾掠,便轻而易举将她从摇摇欲坠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许是他力道太大,又或是再担心方才的生死劫再来一次,阮流卿娇小柔软的身子不由自主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脸儿扑在他健硕的胸膛,就连一席青丝也逶迤垂散在他的手腕。
一坐一站的姿势,身子恰如其分的被他稳稳的笼罩。
阮流卿愣住了,一时间忘了呼吸,鼻息间彻底弥漫开来的沉洌檀香浸满了周身,亦浸进了心底。她怔怔着不敢动,听着一下一下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丝丝缕缕的暧昧随着细腻的春风无限攀升,阮流卿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自己同晏闻筝再一次这样的亲密。
甚至是光天化日之下,若不慎有人经过,便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想退出去,可却弄巧成拙,在晏闻筝脚步后却的瞬间,自己搭在窗沿的腿竟有意识一般缠了上去。
“不……”
她细微出声,斥责自己这样的“献媚”,更后悔自己如此愚蠢。
可如此细腻微小的声音,在晏闻筝听来,却似乎意味不同了。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因说话而起伏。
“不?”
微上扬的音色里带着颇有兴致的恶意。
阮流卿想,他定是以为自己不愿让他离开,更是缠着、讨好着,不要他离自己半分。
干净漂亮的小脸涨得通红,身子更犹如一团火在烧,更恐惧晏闻筝对她接下来的戏弄。
像两日前一样,鄙夷高傲的质问她、将她贬到泥泞里,或该恶狠狠的甩开她……
果然,被紧掐的痛感自后颈传来,他强硬摁着她,而后狠狠的咬了下来。
依旧来的迅猛霸道,无章法的啃噬吞咬着,唇瓣几乎又要咬破,接着又强势的抵开她的唇瓣,滑腻挤进去绞缠。
“唔不~”
阮流卿被亲得难受,委屈的憋出泪花,脸儿更像春花一般红润,而呼救求饶的低吟也被晏闻筝尽数吞入腹中,消失在无止无休的口舌缠绵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阮流卿几乎缺氧的快要晕过去,他终于放开她了,清脆的一声“啧”响,嘴角晕开清透的水痕。
她虚弱无力的倔强挣扎,却加剧他禁锢控制的力道,浓稠暗色的目光更为锋利,一寸一寸审视在她的脸上,凌厉冷白的指腹擦过她唇瓣上的水痕。
似对待一个玩物一般。
她觉得羞辱,蝶翼轻颤,将头埋了下去,而晏闻筝被她攥住的衣襟,因太用力而褶皱。
可下一刻,她又被饱了起来,就如托抱着孩童一般的姿势,大步流星的朝游廊的方向走。
阮流卿仍没有从方才的愤恨情愫中回过神来,却也知道自己垂在男人两侧的腿随着他阔步而走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
她不知道晏闻筝要带她去哪儿,亦猜不透晏闻筝在发什么疯,但他如此,绝非是好心。
此刻全身上下尽数如火在烧,羞于这样似老父亲抱着孩童的姿势,更骇于如此抱她的人是晏闻筝!
就连小时候,父亲母亲也从未这样抱过她。
一路思绪纷乱,阮流卿说不出来的愤懑郁结,更害怕路途中有人看见,看见一个良臣之女同强掳她、折辱她之人竟这样亲密。
她只得将自己的面目深深的埋藏在男人的肩颈深处,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认出她。
可事与愿违,并未走出多远,他最是忠心耿耿的亲卫影风现出了身,凌厉的声线同他主子如出一辙。
“主上,太子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听见旁人的声音近在咫尺,阮流卿吓得一抖,下意识的将自己往晏闻筝怀里藏。
可两人姿势早已是紧得没有一丝缝隙,她只是更添狼狈和无助。
影风见过她,肯定认得出她。
想到这,阮流卿更是恨不得跳进地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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