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2 / 3)
扑。
她弱弱吸了吸鼻子,想趁晏闻筝还没发疯前,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晏……晏闻筝。”她轻轻抬起头来,可因太害怕了,娇软的小嗓子细声袅袅,若幼兽般孱颤,低若未闻。
然晏闻筝听见了,恣睢高傲的挑眉,薄唇捻出来的话里尽是恶意,“怎么?未听及太子带来你那心上人的消息了,伤心了?”
字句若珠落玉盘清脆的敲打在寂寥的房间里,又如锋锐的刺直扎在阮流卿心尖上。
阮流卿瞳眸睁着,那些被她刻意忽略掉才能好受些的伤痕被彻底撕裂开,眼泪止不住的便涌了出来。
“晏闻筝,你……你……”
他打断她开口,冷漠的声音里尽是讽刺,“你猜今日来的为什么不是卫成临?”
“因为他怕,怕他温柔得体的未婚妻就在我这个卑劣之人的府上,他怕再一次看见那日山庙里的场景,看见你就和我搂在一处,”
“不!你别说了!”
阮流卿脸色惨白,几乎歇斯底里的哭泣,被牢牢捆在罗汉榻上的身子因情绪激动而颤抖。
晏闻筝见此,浓黑的瞳眸里涌出更为扭曲的快意,强迫少女与他的视线齐平。
“他就是个懦夫,亲手舍弃了你,听闻你的死讯又假模假样的到处打听,明明猜到了你就在本王府里,却自欺欺人,龟缩起来,根本不敢露面。”
“不……不是……你胡说,他不是……”
阮流卿哭得无力,心更因为晏闻筝的这些话一抽一抽的疼,她心里唯一的仅存的希望和美好被他生生的砸碎。
“阮流卿,你真可怜啊。”
男人的声音刺耳的轻蔑,更让人恶心的怜悯。
阮流卿深吸了一口气,抬起通红的眼眸看他,看见男人殷红的唇瓣勾起那抹极度惹人厌恶的恣睢冷笑。
旋即,俯身下来,狠狠掐住了她的颈脖,与此同时,狠戾的吻亦落了下来。
“你凭什么亲我……凭什么?”
阮流卿满心悲戚,拼命的挣扎着,哭腔支离破碎,被晏闻筝施虐掐握的颈项若滚了炭一般炙疼。
“你觉得呢?”
仍是这幅漫不经心的居高临下,阮流卿被晏闻筝这嗓音里的逼仄玩弄气得愈是不甘愤恨,更想起方才听到的他和嘉宁郡主的婚事,觉得屈辱恶心。
“晏闻筝,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一直折磨我?”
她流着泪质问他,声音都在颤抖。
被他掳来的这些时日,自己就像个低/贱的玩物般,不,甚至连玩物都算不上。
高兴了就肆意逗弄,逼着做着最是亲密的事,不高兴了就将她扔在独自一人的房间里,除了吃饭洗浴,没有人见她,没有人同她说话。
而对她做亲密之事之外,他分明心里有在乎的女子,更何况马上便要订婚了。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肆意的羞辱,轻描淡写的将她推进深渊,永世回不了头。
阮流卿越想越心碎悲戚,带着哽咽大声吼道:“晏闻筝!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恨我?”
然她的发泄和叫嚣在晏闻筝看来似如小丑一般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他不以为然,将她所有的怒火和不甘当作笑话般,眼里满是轻蔑,慢悠悠站起身来,大掌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力道并不重,却极具羞辱意味。
“恨本王的人多了去了,至于你,”
他挑起她下颌,眼眸微眯了眯,“留着力气好好想想如何伺候本王吧。”
说罢,似想到什么,深邃眼眸居高临下审视一番,停在了少女红润的唇瓣上。
指腹摁过,缓缓道:“这般牙尖嘴利,不如塞点东西?”
话音戏谑危险,眼神里更有些浓浓的散不开的扭曲暗色。
阮流卿感到恐惧,她不知道晏闻筝又要做什么疯狂之事,她想挣脱开晏闻筝的桎梏,却被死死摁着动不了分毫。
怒气和不甘随着恐惧的攀升而消散,她抽噎着,泪水簌簌的流,啪嗒啪嗒的落在晏闻筝的手臂上。
“晏闻筝……你分明有未婚妻了,为何还要折磨我?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她绝望的望着他,因哭得太狠,干净漂亮的脸上尽是泪痕。
水雾迷蒙着视线,可她却能看见晏闻筝似怔愣一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谲的兴味。
瞳眸跃现着异色的光,毫无秩序的暗流涌动。
“原来,”
他笑出了声,带着尖锐的嘲讽,“本王的美人盂是吃醋了。”
阮流卿一怔,被晏闻筝话里的几字惊得忘了哭泣。
“不……不是……怎么可能……”
她喋喋重复着,想避开晏闻筝审视探究的眼神,可却只能被他逼着望进他的眼睛。
修长冷白的指节划过她的泪痕,阮流卿看着晏闻筝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更是气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可刚咬上,她便后悔了。
此刻晏闻筝已经疯了,她如何能招惹他。可她亦不想就这样松开,如是,就这样在惊恐和不甘的情绪裹挟中僵持着。
然意想不到的,晏闻筝并未带着冰冷渗入骨髓的杀意威胁恐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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