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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软刺(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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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男人没有涉及刑事有关的案件,无法开具搜查令。

旁边的律师上前再与其进行交涉,若劝说不成,将会考虑用合适筹金谈判。

郁听禾嗤笑了声:“和文明人讲道德,和败类讲法律,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就该和他一样。”

她再次看向定位显示的红点。

对后排的人说:“席朝樾,我们翻墙进去。”

不是询问,而是告诉他,她要怎么做。

平直的视线与她交汇刹那,席朝樾薄唇轻勾。

恰到好处的弧度让他整双眼带上了穿透灵魂般的深邃。

“别冲动啊,两个小祖宗!”

司机还想阻拦,但两人已经走到后备箱,挑上称手工具。

从侧边慢慢靠向那辆白色水产货车,它的后车厢敞着,往里看去中间打了整面铁围杆,窄长空间一分为二,地面凌乱丢着粗长的银色锁链和一些看不清标名的瓶瓶罐罐。

郁听禾扫过一眼,立刻注意到掉落在地的宠物衣服,想到苏比有可能被人拿链子粗暴地锁在这样的环境里,胸口怒火中烧。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扳手,用力得仿佛骨关节在轻声作响。

席朝樾拉了拉帽子,压低:“等会我先上,看看还有没有人,你跟我后边。”

“好。”郁听禾点头,“东西我帮你拿着。”

轻步来到墙角,这里堆放的柴火和杂物正好给了他们向上攀爬的支点。

踩上破旧的塑料薄膜,重心摇晃,席朝樾抽了几块木头,在上方垫出较平整的台面,借着身高将院子环境尽收眼底。

确认跳落的位置后朝她比了个向上的手势。

郁听禾跟着几步跨上,撑手翻越墙面,动作轻又稳。落地后迅速蹲下,依靠旁边土砖堆砌的炉灶为掩体,观察视线所及的区域。

打开手机调至静音,定位红点在她的右前方。

她抬眼,对面一整排黑布覆盖的铁笼子,像是吃人的猛兽般引人心发颤。

到达那边必须经过中间大片毫无遮挡的空地,右侧的两层楼房亮着灯,门口无人监管。两扇门虚虚关掩,里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嘈杂的争执与麻将声。

过去不难,他们更需要小心随时有可能从左边回来的男人。

“我们得快,先找右边笼子。”郁听禾说。

席朝樾应声:“好,你三个我三个。”

大步快跑到铁笼前,郁听禾伸手掀起黑布,笼子空空如也,而门锁旁挂着一个潦草字迹的名牌。

不是狗狗的名字,是人名。

像一道冰冷的锁镣,暗示着它们已经发生的残酷命运。

笼子里翻倒的水碗和粪便混在一起散发着恶臭,不敢想有多少狗狗曾在这遭受过痛苦折磨与恐惧。

“在这边。”席朝樾站在右边过来第三格的位置。

怕里边的狗看见光或是听见动静会出声,他没将黑布揭起太多。

棕色的背毛浅浅透着白,脏兮兮的完全没了往日的光泽,确认是苏比的那一刻,郁听禾眼泪控制不住大颗往下掉落。

没时间抒发情绪,她颤抖地说:“席朝樾,你观察掩护,我撬锁。”

苏比听见她的声音,撑腿想站起,可是笼子太小,它连翻身都困难。

郁听禾伸出食指比了个嘘声手势:“别动,等我。”

感受到熟悉的安全感苏比安静了下来。

平头螺丝刀插进锁孔,郁听禾用力旋转,试图破坏内部的锁芯撬开锁头。

几次尝试,指尖已经用力到发红,都没成功。

时间紧迫,她眸中的焦急更重。

翻过螺丝刀,将带着塑料壳的柄手伸进锁圈,再次尝试靠蛮力撑开这个锁。

咔哒——

螺丝刀超过受力程度直接崩断,飞起的把手径直砸向右侧笼子,掉在黑布上声音不响,但闷声惊起里边的狗,叫声连动一片犬吠。

不好。

屋子里传来的拖沓脚步,加重了如雷鼓动的心跳。

回去已经来不及。席朝樾反应很快地将她拉到靠墙处,紧贴着借助墙面阴影遮挡。这里是他所观察的唯一有可能躲避从屋里向外视线的位置。

并非绝对安全,赌的概率占一半。

如果里边的人走出来……

犬声交叠着来人的骂声,两人靠得很近,紧张感如潮水般扑来,心跳急剧加速。

席朝樾摘下帽子扣在她的头上,视线瞬间变暗。

他轻声道:“如果被发现,我托着你先上去。”

郁听禾拒绝:“不,如果被发现我拖延时间,你去砸锁。”

一旦被发现,那就无所顾忌,他们可以放手去搏最后的机会。

疯狂如同隐匿在灵魂深处的因子,随时等待爆发。

席朝樾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好。”

“死狗瞎叫唤什么!”屋里探出身体的女人言辞粗鄙,“一天到晚就知道拉屎拉尿的死畜牲,赔钱家伙还不如养头猪值钱,等明天把你炖了看你还叫不叫!”

吐出的唾沫星子飞溅,辱骂声不断。

郁听禾在心里又做了个决定。

身体里的血液肆意涌动,她长屏着呼吸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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