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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质问
江迟安的身上有熟悉的水仙香味,顺着丝丝缕缕春风拂面而过,苏幼仪捏起帕子掩了掩鼻尖。
“小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苏幼仪侧过身想从他身边绕过去。江迟安再进一步挡在她面前,伸手握住她拿着帕子的手腕,轻轻往前一拉,苏幼仪一踉跄,几乎要跌进他的怀里。
他强硬的力道阻止了她连连后退挣扎的脚步。“幼仪,这婚事你究竞怎么想的?"他看着她的眼睛,“江迟序不顾你的意愿,将你抢了去,你难道就要这样逆来顺受?”没想到江迟安竞然误解此事到这地步,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兄长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又承袭爵位,贵为世子,相貌清俊若谪仙,是京都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他抢了她?
简直做梦。
“小公子,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还请你不要纠缠。“苏幼仪再次后退。江迟安步步紧逼,原本清亮的眼眸渐渐变得阴郁,“再无瓜葛?纠缠?”“苏幼仪,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就因为一个女人?”原本淡然的眼眸忽然染上情绪,她眼角微翘笑了笑道:“生气?我为何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那只被擒住手腕的手臂微微扭转,甩开江迟安的手。她粲然一笑,连周遭的风都柔了几分,江迟安乱了心神。他很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了,这几年他回府次数少,偶尔见她,她不是在低头忙着什么就是哭哭啼啼,不然就是眉头轻蹙,面带愁容。
等他回过神,苏幼仪已经甩开他的桎梏转身离开。他心脏狂跳几下,想和苏幼仪重归于好的心情更加浓烈。他再次快步走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臂,认真道:“幼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发誓,非你不娶,也不会在乎流言蜚语,你还愿意重新和我定下婚约吗?”
此刻他迫切希望能够和她回到从前那段时光。“迟安!”郡王妃已经跑到近处,她甚至听见了刚才那番话。“你疯了!什么值得你这样!”
郡王妃只觉气血往脑袋上直冲,刚才他说什么?都说了什么荒唐的话!兄弟阅墙,为了一个女人争来抢去,这要是传出去,郡王府的脸面往哪放?更何况,不过是个孤女!
江迟安置若罔闻,仍紧紧抓着苏幼仪的手臂不放,他想要一个答复。或者说,他笃定,苏幼仪会被他这番话打动,然后将江迟序甩开。没想到,苏幼仪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愿。”然后用尽力气收回手臂,大步离开。
身后郡王妃愤怒的声音不断传来,顾不上往日仪态万千,她大喊:“迟安!从前是我对你太宽松了,纵得你鼠目寸光不顾大局!”“我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究竟哪里有错?!“江迟安也在气头上。“何苦,你何苦!"郡王妃再次警告:“今后不准再纠缠苏幼仪!京都有那么多名门贵女随你挑选,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她?”“母亲,求您了,您和兄长说说吧,让他放过苏幼仪好不好?幼仪与我感情深厚,又怎么会安心与他做夫妻?”
“住嘴!”
声音渐渐远去,苏幼仪一路小跑着,终于回到筑春阁,她抚着心口暗叹惊险。
若是自己没成功退掉这门婚事,最后和江迟安成婚,那么恐怕再难逃出郡王府。
江迟安执念深,又有府中上下护着他,届时自己是众矢之的,那简直插翅难逃。
幸亏,自己棋行险招,将婚事阴差阳错弄到了江迟序头上。桃溪端了杯温水递过来,苏幼仪接过几口喝完这才平息。“你说,江迟安究竞为何如此执着?"苏幼仪面带疲惫之感,“他与灵娘感情深厚,我原以为我早就在他心中淡去。”
虽说已经断了念想,但是十载光阴相伴,如今闹得如此结局,总会有些落寞伤感。
桃溪未经历过这些情情爱爱,自然也说不出个一二,她摇摇头道:“小公子和灵娘恐怕是一时兴起,与您才是地久天长。”“动情就动情,还分什么一时和地久天长?"她有些伤情,道:“自以为天长地久,有什么用呢?”
“奴婢看着小公子今日那架势,不像是一时兴起。"桃溪很担忧,“小姐,他会不会和世子商量,然后再把婚事抢回去?”苏幼仪的心也揪了起来,商量着抢回…
或者说,是江迟序把婚事退回去。
“我也不知。"就像偷来了一颗珠宝,时时担忧被物归原主。而她是偷珠宝的小人,是祈祷遗失者放弃寻找的心思恶毒之人。“但是奴婢瞧着,世子对您很好,不像是会退回婚事的模样。"桃溪想起来这些日子二人相处的片段。
“对我好?“苏幼仪努力回忆,兄长确实对她是好的,无微不至,谆谆教导。但是江迟安是他亲弟弟,不过是一场自己并不喜欢的婚事而已,他很有可能会为了兄弟之情将她推回去。
就像当初,他毫不犹豫帮江迟安隐瞒了外室一事。想到这里,苏幼仪的心理又不踏实了,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胆子小,怯生生的,自从小时候淘气被江迟序训斥过后,再没尝试着亲近过他。若是自己从小就缠着他,像亲妹妹一般情谊深厚,如今也能摊开了说一说实情求他帮忙吧。
不知不觉,她竞然有点想和江迟安争一争,若论起做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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