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盗墓贼(2 / 3)
由得让人多想。 “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在如今这世道可不是草席一卷扔到坟堆里去的个命吗?” 程夫人轻描淡写吐出极为残酷的现实。 “哪个坟堆?” 程夫人愣了一下,难不成他还要去找? 黑衣人一笑:“自然,还请夫人给我那名妾室的画像。” 县令心道不妙,上次那开棺验尸的活就是他做的,这活不会也是教他来干吧? “不然呢?我来做吗?”黑衣人讥讽道。 那也轮不上他一个县令亲力亲为地去挖坟啊! 挖了一个又一个,县令腹诽道,真是损他的阴德。 “现在这尸身是仅剩的线索。” 黑衣人同县令走向程夫人所言坟堆,语气一转, “再说此事本就是你延误了时机。我让你不许造谣,并不是让你所有决明子的案子都摁下去,甚至瞎安到别人头上!” 若是这县令早将决明子之事报上,怎会到如今这地步? 想到这里黑衣人心中怒气更甚,“你误了我的大事!” 整天大事,大事。 若不是你当日威胁我随便乱报决明子之事,便教我身首异处,我何至于非要找郑大背锅? 县令心中冷哼几声,脸上依旧堆着笑, “那也没有办法,谁知道大人寻这决明子究竟为何?” 黑衣人衣袍间金色腰牌若隐若现,县令的目光凝滞一瞬,这腰牌…… 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满目荒野坟堆,时有乌鸦飞过。 他低声一字一顿道,“关乎天下安定的大事,你说重不重要?” 他要抓到那决明子,登高位,掌大权,扬名天下! 盛京,明华殿中正是一派歌舞升平,仙音渺渺。 殿外烈日炙烤得地皮冒出滋滋热气,而殿内却冰爽如秋日,路过之人皆会感叹其用冰之奢侈,停留片刻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一身明黄衣袍的男子醉眼迷离,林内侍身着靛蓝衣袍俯身贴耳: “陛下,崔玄崔大人求见。” 皇帝一口饮下杯中之酒,动作不紧不慢: “快请崔叔父进来。” 崔玄大踏步走进殿中,看着一派荒靡景象皱起了眉头: “陛下,燕王报燕王世子已归燕王府。” 皇帝思索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哦”。 崔玄面色微变,正欲开口,却被皇帝打断, “一切皆由崔叔父裁决,政事交于你,朕是再放心不过的了。” 崔玄欲言又止,终是袖子一挥转身出了明华殿。 也不顾急急追上来相送的林内侍,崔玄冷声道: “上有不正,下当多劝,忠言逆耳利于行。唯有小人之道,汲汲营营,谄谀献媚。” 侍立的小太监们都不敢去瞧林内侍的脸色,人人都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无他,擅长拍马屁。 不说别的,林内侍揣摩上意,一摸一个准,让皇帝舒坦得很。 只是崔相向来刚正不阿,平生最厌恶溜须拍马之人。 待走到政事堂,崔玄复又拿出地图,陇右道被朱笔圈了出来。 燕王乃先帝之幼弟,当今圣上之舅父。先帝对燕王忌惮非常,但碍于杀死燕王之后恐会逼得宗亲及天下人逆反,故而任由燕王长至成年。 恰逢边关战火起,朝中一时无人,这才派遣燕王领鄯州都督,统陇右各州,抵御突厥。 先帝驾崩之时,朝中隐而不发,他联合世家扶持当时还是皇太子的今上登基,燕王回京奔丧时,事已成定局。 只是如今燕王依旧于陇右掌兵,现下倒是有些养虎为患。 崔玄拿起朱笔在地图上勾画, “传令下去,令他们严加盘查。一旦发现有贼子冒充燕王世子——格杀勿论。” 政事堂复又陷入一片寂静,窗外的鸟鸣清脆地声声入耳。 崔玄望去,半敞着的窗斜里进来几枝槐花。 这槐树栽于政事堂不知几十载,相传乃先帝幼时亲手所植。 先帝改进科举之制,其在位之时,朝堂之上经科举入仕之人达半数。 不少寒门士子皆欲来此祭拜,祈求高中进士,一朝鱼跃龙门。 “这日头真是毒辣。” 遥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崔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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